——?”
可張培哪裡還聽?根本是連頭都不曾回一下。
或者說是託了張培的福吧,一晃而過這麼多年,花月滿雖被司慕冉名義上冊封成了貴妃,看著也並不是那麼受寵,但宮裡來來去去進了不少的妃嬪,不管受不受寵,都是不敢來花月滿這雅翠居撒潑。
用宮裡宮女的話說,雅翠居住的那位娘娘,可是個來頭大的,哪怕是皇上不寵著,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惹得起的。
花月滿對於這些個流言蜚語,倒是懶得理會,在每一個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想念的最多的,是那個再也見不到的身影。
聽聞,最近幾年瑤藍和祈天的關係還真的是不錯,祈天年年都主動向瑤藍示好,瑤藍自也是和祈天越來越近。
前不久還聽宮女們說,瑤藍的一個郡主聯婚到了祈天,祈天的皇帝為了此事,特意大肆在祈天喝彩了足足三日之久。
說到祈天的皇帝……
花月滿這心就難受了,這麼多年過去了,每每想到那個眉目之間掛著疏離笑容,總是一副高傲自負到讓人不敢靠近的那個身影,她這心總是揪起來的泛著疼痛。
聽聞,劉默立後了,但那個皇后一直都深藏在皇宮之中,鮮少外出,就連皇宮裡的人都沒幾個見過的。
不過劉默倒是對那個皇后很是重視,幾乎每天晚上都要過去,哪怕是後宮裡有三千的美人等著。
花月滿以為,劉默應該是愛極了那個女人吧?就好像當初他對待自己一般,哪怕是逆了天下,也在所不惜。
只是……
那個女子到底是誰呢?
想看,又不想看,這種矛盾的心理,整整糾結了上百個日日夜夜。
“娘娘,這是奴婢才剛喚人捉來的白絨兔。”鈺瑤笑著走了進來,懷裡還抱著一隻跟小狗差不多大小的兔子。
這鈺瑤在花月滿離開富仁宮之後,便被司慕冉給遣了過來,花月滿原本總覺得這樣難為了鈺瑤,卻沒想到鈺瑤倒是一個和她比較對性情的女子,到了最後,竟是鈺瑤主動懇求花月滿不要攆她離開。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鈺瑤始終陪著花月滿在這雅翠居里住著,雖然還有幾個打掃的宮女,但能近的了花月滿身邊的,除了鈺瑤也再沒有人了。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花月滿慢慢地就習慣了鈺瑤在身邊的伺候,不過花月滿從來沒將鈺瑤當成過一個下人,也早就吩咐鈺瑤,不要在她的面前動不動就跪下。
“這兔子還真是胖啊。”花月滿掃了一眼那被鈺瑤抱在懷裡的兔子,指了指身後的院子,“扔到院子後面養著去吧。”
鈺瑤聽了這話,就有些犯難了:“娘娘可還記得,那院子裡可是有好幾條狗呢,要是說鳥之類也就算了,可這兔子……”
花月滿擺了擺手:“沒事兒,時間長了,總是能夠和平相處的,況且就算是被吃了,過幾天總是還能出現新的。”
這話倒是不假,自從花月滿搬到這雅翠居來,無意之間收留了宮裡一隻受傷的小鳥,從那時候開始,她這寢宮裡就沒斷過動物。
鈺瑤總是能撿到各種各樣的小動物回來,花月滿懶得細問,鈺瑤說啥,她就那麼一聽。
“娘娘啊,您說咱這花園還真是熱鬧,前幾天我聽徐貴人和李貴人說,整個皇宮裡啊,就數咱雅翠居的花園景緻最好了。”鈺瑤從後花園走了回來,笑著站在了花月滿的身邊。
花月滿懶洋洋的靠在視窗:“喜歡讓她們來就是了,我說過不喜歡應酬,但沒說過沒讓她們進來。”
“娘娘這是打算和她們近近?”
“她們不是要和我後花園近麼?和我有什麼關係?”
鈺瑤無奈的嘆了口氣:“娘娘您還真是打算就和奴婢長相廝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