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尉和文丞相兩個人的臉色更難看了。
花月滿懶得再看這倆從來不給她好臉色的老頭兒,轉身進了裡屋。
“城內再次動亂,百姓死傷無數!”正廳裡,響起了沈太尉的聲音。
“如今城內人心惶惶,許多的百姓想要逃荒至他國,眼下正在城門處集體抗議,讓城門計程車兵開城門。”文丞相也不幹落後。
花月滿一邊在裡屋換著衣衫,一邊頭痛的難受。
這個亂黨是要比其他幾國虎視眈眈更為鬧心的存在,他們隱藏在祈天城裡,平日裡假裝成老百姓,只有抽風的時候才會殘害無辜。
對於亂黨,現在是打不得,殺不得,因為誰也沒辦法估算出他們的具體人數,更不知道背後的指使人是哪隻,若是一旦輕舉妄動激怒了那些亂黨,最終承受萬噸傷害的還是百姓。
“太子妃為何遲遲不說話?”正廳裡的沈太尉等了半晌,又開始催命了。
“太子妃既已瞭解了現在的局勢,就應該承擔起起碼的責任!”文丞相的話音總是緊緊地跟著,生怕催不死她似的。
花月滿懶得搭理他們,穿戴好了之後,將鬢髮散開,自己照著鏡子把長髮高高的束起在了腦袋後面。
待一番的收拾之後,鏡子裡倒映出了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花月滿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從裡屋走了出來。
正廳裡的文丞相和沈太尉正等得火燒眉毛,冷不丁就瞧見了男裝的花月滿走了出來,文丞相倒是見過,所以表現的還好,可沈太尉那圓圓瞪起來的眼睛,明顯說明他有些吃不消了。
“這,這成何體統?”沈太尉吹鬍子瞪眼睛。
“太子妃這又是要……”文丞相詫異。
花月滿根本對攻擊自己的話充耳不聞,在沈太尉和文丞相兩個人的目瞪口呆中,她大步流星的邁步朝著門外走去。
“太子妃難道沒聽清楚剛剛我說的話麼?”
“如今城內已經亂成一團,這個時候太子妃不想著為民除害,這是要趕去哪裡?”
花月滿在站在門口的同時,猛地停頓住了腳步,回頭先是對著沈太尉道:“聽清楚了,但我現在不想管。”
然後,又掉頭對文丞相道:“城內亂成一團也等著,我現在忙著去勾引你閨女!”
“這……”
“這這……”
在沈太尉和文丞相倆個人,再是說不出話來的時候,花月滿推開了面前的房門,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這兩個老東西,連睡覺都不讓她安生,真當她是吃風喝雨的神仙了?
既然有求於她,就要拿出一個求人的態度來,她是決定了幫劉默接手這個爛攤子,但她可沒說義務的給這兩個老不死的做牛做馬。
不是說著急麼?
越是著急她就越是讓他們倆等著,她就不信她磨不光這倆老頭的脾氣。
一路上,花月滿就明晃晃的在宮路上走著,路過的宮女和太監瞧見了,本來就對花月滿的印象不深,如今又哪裡能認識的出來?
雖然好奇這宮裡怎麼會有一個陌生的男子在走路?可是瞧著花月滿那張氣不順的黑臉,宮人們雖然好奇,卻又不敢上前詢問。
所以,花月滿倒也算是暢通無阻的抵達了未央宮。
“奴才給太子妃請安……”
“奴婢給太子妃請安……”
到底是自家的奴才,別人認不出來,但他們卻一眼就能看得出。
花月滿擺了擺手:“文公子和文姑娘呢?”
“回太子妃的話,文公子在後院畫畫呢,文姑娘在裡屋睡覺呢。”
“嗯。”花月滿邁步往寢宮裡走,“你們該幹嘛幹嘛,無需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