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了進來。
雖然花月滿帶著劉默在這裡住了幾天了,但是村子裡的人始終不曾見過劉默,如今瞧見劉默安然的躺在花月滿的懷裡,長眉入鬢,面容譏誚,就算是男人也止不住的愣了愣。
劉默確實是長了一張人神共憤的臉,但花月滿卻覺得毫無卵用,長得跟多花似的又如何?到最後不還是要被火燒?
“小小年紀,竟恩將仇報,俺們好心收留,你卻將一個死人放在俺們村子裡,是你把事情做得太絕,你也別怪俺們不講情面。”村長當先開了口。
花月滿笑的平靜:“我夫君沒死。”
村長根本不相信,伸手朝著劉默指了去:“他自從進了村子便沒出過屋子,如今這麼大的動靜都一丁點的反應也沒有,不是死了是什麼?”
花月滿掃了一眼剛剛走過來的周寡婦,臉上的笑容發冷:“如果有人本著公報私仇一口咬定我相公死了的話,那就算我相公沒死,也能被人給說死。”
周寡婦心虛的垂下了眼,不敢與花月滿對視。
村長倒是沒發現周寡婦的異常,招呼著周圍的村民:“你別和俺們說那些沒有用的,這人現在一點反應都沒有,不是死了是啥?你們趕緊將這男人抬出去,今兒晚上就架火燒了!”
在偏僻的村子,村民們都對村長的話言聽計從,如今見村長髮了話,村民們也不遲疑,擼著袖子就朝著炕邊走了去。
“等等!”花月滿看著那些站在自己面前的村民們,忽然朝著周寡婦看了去,“你們要燒了我的夫君我反抗不了,但能不能讓周大娘先將我拉起來?我好歹也是個女子,若是被男人們碰了身子,以後我又要如何改嫁?”
周寡婦一愣。
村長現在只想燒了劉默鞏固自己的威信,倒是也沒多想,對著周寡婦揮了揮手:“你去,先把她從炕上拽下來。”
周寡婦雖然心裡有一千萬個不樂意,但村長髮了話,她也不敢不從,彆彆扭扭的擠了過去,朝著花月滿伸出了手:“從大地方來的就是矯情!給人碰一碰還能死哩是咋的……”
然,還沒等她把話說完,花月滿猛地伸手拉住了她的手,一拖一拽之下,將她半拖上了炕頭,舉起早已藏在身後那把生了鏽的菜刀,逼在了她的脖頸上。
周寡婦只感覺眼前的一陣迷糊,忽然脖頸上一涼,她垂眼這麼一瞧,嚇得當即沒尿了褲子:“哎呦我的娘哩,救,救命——!”
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屋子裡的村民們誰也沒來得及阻止,等聽聞那周寡婦喊出聲的時候,只見花月滿已經對著他們冷笑了起來。
“你們敢燒了我的夫君,我就拉著她陪葬!”
村長也是從來都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情,有些懵:“你,你想咋哩?”
花月滿將菜刀死死逼在周寡婦的脖子上,漆黑的眼中凌厲乍現:“要麼現在就讓村民們送我和我夫君離開,要麼我就宰了她去黃泉路上先給我們夫妻倆探探路。”
周寡婦嚇得白了臉:“你,你那夫君本來就是死的,俺們這也是為了你著想,不然你真打算扛著個死人改嫁不成?”
“死沒死難道你不比我清楚麼?”花月滿怒從心起,再次握緊將手中的菜刀,在周寡婦的脖子上狠狠鋸了一下,雖是傷不及性命,但也是刮破了皮肉。
眼看著鮮血順著刀刃緩緩流淌而下,花月滿笑著又道:“你不是已經趁著我不在的時候偷偷來瞧過了麼?”
是了,周寡婦偷偷進屋檢視劉默是死是活的那次,她是知道的,或者說她是故意的。
劉默一直躺在炕頭上不動彈,周寡婦會擔心也是正常,所以她故意將計就計的被周寡婦支開,讓周寡婦進來一看究竟。
她本以為周寡婦得知了劉默是真的昏迷之後,會放下心,可誰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