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離開了,欠了個身子轉身欲行,卻聽花月滿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福公公請留步,如今外面風和日麗,不知可否小敘一下?”
福祿一個激靈,看了看外面的月黑風高,冷汗就流了下來,回身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太子妃您有話不妨直說……”
花月滿笑的陰測測,上前幾步將福祿給拉了回來:“這事其實特別好理解……”
祈天皇宮,富麗宮。
燭光晃動的屋子裡,幾個年輕的宮女正圍站在繡著百合花的地毯上,七巧衣衫不整的趴在中間,裸露出來的肩膀和後背,在寒冷之中凍得發青。
曹玥婷雙腿交疊的靠坐在軟榻上,一邊把玩著自己白皙的五指,一邊悠悠發笑:“若是你肯乖乖配合我,又怎麼會吃這麼多的苦頭?如今好了,知道疼了?”
她說著,緩緩俯下了身子,目含冷笑的朝著七巧看了去:“說吧,太子爺究竟喜歡那個和親的野女人哪點?那個野女人到底用了什麼噁心的手段,才能讓太子爺夜夜留宿。”
七巧順著聲音揚起面頰,哭到紅腫的眼睛已無法全部睜開,輕輕動了動唇,原本清脆的聲音已經全部沙啞:“奴婢不知道。”
這事,別說她真不知道,就算她知道也不會說。
她承認她又缺心眼了,輕信了自以為應該是朋友的明美,被騙到這裡之後吃的苦頭她認了,誰叫她自己沒有看清楚人?
但對於她家娘娘的事情,她絕對不會和別人說,哪怕是打死她!
曹玥婷的耐心本就不多,如今見七巧這般的死鴨子嘴硬,當即沒了耐心,上前一步拉住了七巧的頭髮猛地往地上一扯。
眼看著七巧痛苦的摔倒在地上,她又對著那些手拿銀針的宮女呵斥:“給我扎!繼續扎!”
宮裡的私刑尤其常見,特別是這種用銀針扎肉的把戲,更是各宮妃嬪的最愛,因為銀針所扎之處傷口細微根本讓人察覺不到,就算是驗傷的話也驗不出來任何。
而被扎的人,卻會疼痛難當小一個月,無論是洗澡還是出汗,均會刺痛的有苦說不出。
宮女們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再加上她們眼紅七巧命好跟了太子爺極其重視的太子妃,紛紛狠命的拿著銀針往七巧的各處軟肉上扎。
無論是腋下,頸窩還是大腿內側,均是逃不出她們的銀針。
宮女們手下不留情,曹玥婷看著也解氣,倒是跟隨曹玥婷一起進宮的婢女,看得有些後怕。
“小姐,若是太子妃來要人……”
曹玥婷哼哼一笑:“誰說人在我這裡,就一定在我這裡?她就算是太子妃又如何?我可是丞相府的千金!再說了,她來要我就一定要給麼?宮裡這麼大,保不準她的丫頭野去哪裡了,畢竟什麼主子什麼奴才。”
婢女點了點頭,可想了想又道:“萬一要是太子爺……”
曹玥婷既敢鬧,就已經做好了兩手打算,她伸手再次拉住七巧的頭髮,強迫七巧揚起面頰,看著那哭腫了的眼睛,抿唇輕笑。
“哎呦,你說太子妃身邊的宮女就是嬌生慣養,我不過是留她在這裡做客,她可倒好,不但是不領情,還又哭又鬧的不讓人安生,不過我是個大度的人,從不和一個奴才斤斤計較,不信你瞧瞧,她這細皮嫩肉的哪裡能看得見傷口?”
曹玥婷身邊的婢女和那些手拿著銀針的宮女,已經明白了曹玥婷的用意,紛紛跟著輕笑出聲。
“曹美人果然是冰雪聰明,如此一來的話,就是太子爺也挑不出您的毛病。”
“那是,那個聯婚的野郡主哪裡是咱們曹美人的對手?話說我曾經聽說,那野郡主在來之前就已經被許配了一次,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個乾淨的。”
“都許配人了還乾淨什麼?也不知道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