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話都沒說,揣著哨子就朝著那亂黨所居住的荒宅走了去。
路過門口的時候,抓了兩把土抹在了自己的臉上,又撓亂了自己的頭髮,扯了自己的裙子,總體觀賞下來,覺得自己真比要飯的還要寒酸幾分的時候,花月滿這才滿意的拍了拍手,邁步進了宅子。
她原本以為,亂黨和土匪的概念是一樣的,裡面肯定是烏煙瘴氣,然後一群一群的莽漢擱那玩骰子,還有一群的大漢大口喝酒,大塊吃肉,跟著呵五呵六的吹著牛逼,或者再來幾個良家婦女,在一旁哭的我見猶憐之類的……
但是……
哎?不對,不對啊。
這院子裡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花月滿有些懵逼的在院子裡找來找去,旮旯縫隙,水缸底下,凡事能找的她都找了,可費了半天的勁兒,她竟是連一個活人的影子都沒看見。
難道是擅玉的訊息有誤?
“你是誰?”身後忽然炸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花月滿一驚,猛地回身,只見二進的門口處站著幾個中年男人,滿臉泥濘,衣衫襤褸,全部赤足,還真是要多寒酸就有多寒酸。
她這是進了丐幫了?
第四百零六章 我的代號是九五二七
幻想和現實的差距還真是大,大到花月滿有些不會了。
那幾個男人上下打量著花月滿,見她不說話,上前幾步的又問:“問你話呢,你是什麼人?”
隨著那幾個男人的靠近,花月滿能夠清楚的看見,他們眼睛裡的猩紅,和聞見他們身上的血腥味。
如此血氣沖天的模樣,她以前在屠夫的身上瞧見過,可是眼下,祈天城內亂成一團,百姓民不聊生,就算他們幾個真的是屠夫,又哪裡來的家畜被他們宰殺?
當然……
如果他們屠的是人,那就另當別論了。
花月滿心裡想著,不由得迅速回神,還沒等那幾個男人走到身邊,她則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扯著嗓子就嚎了一句:“哎呦我滴個蒼天老爺啊——!”
這一嗓子,突然不說,還很聲嘶力竭,就連隱藏在院子外的擅玉都是不由得一皺眉,就更別提院子裡的這幾個男人了。
“這女的咋的了?”
“管她咋的了?直接殺了,萬一惹來人就不好了。”
“你倆懂啥?她可能就是個傻子,不過……還是殺了吧,一了百了。”
花月滿坐在地上聽著這三個男人的竊竊私語,就有些鬧心了。
土匪搶個劫還要先問:“你銀子藏哪了?”,可這仨人,竟然連話都不讓她說,直接要給她咔嚓了?
這是一種什麼舉動?
禽獸的舉動……
隱藏在院子外的擅玉,能夠清楚的看見院子裡的一舉一動,他濃眉緊蹙,漆黑的眼瞄著那幾個一步步朝著花月滿靠過去的男人,一隻藏有暗器的手早已蓄勢待發。
花月滿壓住轉身就跑的衝動,坐在地上繼續嚎:“蒼天老爺啊!你說俺這命咋就這麼苦呢?本以為從鄉下來城裡投奔親戚,可誰想親戚竟早就沒了影兒,俺這幾天要吃的沒吃的,要喝的沒喝的,好不容易看見了一隻耗子,本以為能開葷了,卻不想竟迷迷糊糊的就惹來了殺身之禍啊!”
那幾個已經站定在花月滿面前的男人,自然是聽得出她在說些什麼,雖然他們幾個有些猶豫,不過卻還是慢慢伸手摸向了腰間別著的大刀。
花月滿揚起面頰,擦了擦鼻涕,哽咽著又道:“幾位大哥蓬頭厲齒,虎背熊腰,就算是一臉的鍋底灰,也擋不住幾位打孃胎裡帶出來的英姿颯爽,這一看就是性情中人啊,雖然俺不知道咋就惹了幾位大哥的眼,不過俺求求幾位大哥,就算讓俺死,也讓俺做個飽死鬼,那耗子真就跑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