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再過三天就是新帝登基,皇后家族的那些個官員若是再繼續追查此事,只要抓住任何的苗頭,就統統抓起來,皇后的事兒皇上都沒說話,哪裡輪得到一群穿朝服的咋呼?”
文丞相對於花月滿的提議並不反駁:“如此甚好,皇后既倒,那她身後的那些家族官員就勢必要除掉。”
“太子妃難道就不覺得皇后娘娘這病來的蹊蹺?”驀地,沈太尉開了口,精透的眼睛一直在瞄著花月滿。
花月滿壓住心裡的小九九,笑著道:“後宮裡誰人不知,皇后看上了那上次來宮裡唱戲的戲子?皇后的年歲也不小了,因為某些事情操勞過度也是正常,沈太尉這話問的倒是有些意思,怎麼……難道沈太尉以為是我毒死了皇后不成?”
沈太尉微微垂眸:“微臣不敢,微臣只是覺得這事兒來的太過巧合。”
“這世上巧合的事情多了。”花月滿臉上的笑容不變,“沈太尉與其有空在這裡揣測皇后的死因,不如抓緊時間去做一件事。”
“什麼事?”
“明日帶兵查封三王爺府。”
沈太尉和文丞相聽了這話均是一愣:“為何是三王爺?難,難道……”
“太子妃……微臣才剛想起來,若是皇后在新帝登基當天……斃了的話,是很不吉利的……”
花月滿一怔,回神的同時,淡淡道:“放心吧,上天眷顧新帝,絕對不會讓皇后在那天嚥氣。”
轉身朝著皇后所居住的屋子走了去,在誰都看不見的視線裡,輕輕鬆了一口氣。
老妖精啊老妖精,你也終於有倒下的一天。
伸手推開皇后所居住的裡屋門,屋子裡的人並不多,只是幾個陪伴在皇后身邊伺候著的宮女。
見花月滿進來,均是小心翼翼的跪在了地上:“奴婢給太子妃請安。”
花月滿掃了一眼垂著紗簾的床榻:“皇后娘娘如何了?”
“回太子妃的話,皇后娘娘還在睡著。”
花月滿點了點頭,對著那些宮女擺了擺手:“你們都先下去吧,去門口候著,我想單獨和皇后娘娘呆一會。”
宮女們不敢耽擱,起身匆匆出了裡屋,關上了房門。
花月滿放輕腳步的走到床榻邊上,伸手掀起偏黃色的紗簾,看著裡面有著絕世美顏,卻在此時爬滿了皺紋的面龐。
俯身靠在床邊而坐,花月滿打量著周圍紗簾的顏色,忍不住在心裡輕輕嘆氣,真不知道該說皇后是痴人還是癲狂,竟然為了一個男子,想要征服一片土地。
可就算真正的將祈天收入囊中又能如何呢?死去的人不可能再次復甦,而她只能徒留的這滿目瘡疤的江山,孤獨終老。
是誰說過?再精明的女人,在遇見愛情的時候也是痴傻的。
這話說的還真是一點都沒錯。
“呃……”
淺睡在床榻上的皇后似乎睡得很是不安穩,眉頭緊緊地蹙著,深埋在眼皮下的眼仁兒動了動,睜開眼睛的同時,輕聲喚出了那個早已在她心裡生根發芽的名字。
“卿之……”
花月滿看著她緩緩睜開的眼睛,平靜的陳述著:“劉卿之死了,早就死了。”
“死了?不……不是的……”皇后雖睜開了眼睛,意識卻還有些迷糊,等她徹底的清醒了過來,所有的虛弱全部幻化成了最深的防備,“你怎麼會在本宮的寢宮?”
她說著,支撐起了上半身,費力的想要掀起紗簾:“本宮寢宮裡的其他人呢?來人,來人……將這個女人給本宮攆出去……”
花月滿並沒有阻止皇后的動作,她就坐在一旁安靜的看著,看著皇后如同一個垂死掙扎的可憐蟲一般,在自己的面前狼狽百出。
皇后終於掀起了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