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想搞計劃生育,他們甚至鼓勵你超生,像那青年農民的情況,純粹是因為得罪了人,才會有人去舉報,否則,壓根就不可能有人去舉報你;計生工作,最大的收入就是社會撫養費,而按照規定,從違法生育戶徵收的社會撫養費按照縣計生委得40%、鄉鎮得60%的比例分成,古津的這些鄉鎮,基本上就沒有工業,礦產之類的,純粹的農業地區,壓根沒有稅收經濟支撐點,為了完成上級規定的稅收任務,鄉鎮基本就把徵收社會撫養費當作一個重要的收入來源。一個鄉鎮兩三萬人口,一年這筆收入總計在百萬元以上,佔本級財政收入的“半壁江山”。
而越是經濟落後的鄉鎮,其他收入越少,計劃生育徵收的社會撫養費所所佔的財政收入比重就越大。為了保證財政收入,鄉鎮計生部門領導嘴巴上雖然把計劃生育工作喊的山響,標語貼滿了公路上能夠看到的地方,可實際上壓根就沒有采取任何的措施,甚至是故意的放水養魚。而鄉鎮按照徵收社會撫養費總額的8…10%的比例返還給鄉鎮計生部門作為工作經費,計生幹部更是巴不得這些人超生,好給他們罰款的機會。違法生育越多,他們的社會撫養費收入越多;徵收越多,他們可支配資金也就越多,因此,形成了一個奇怪現象,哪裡違法生育的人口越多,哪裡計生部門的獎金福利就越高,而計劃生育工作搞得好的,因為根本沒有人違法生育,他們根本收不到社會撫養費,反而,獎金福利啥都沒有。
於是,就形成了一個幾方面獲利的“良性迴圈”,村民想要兒子想要女兒的願望達成了,傳宗接代不用擔憂了,計生幹部私人腰包鼓了,計生部門的經費充足了、福利自然就好了,鄉鎮財政收入也大大增加了。而且,計生工作還成為了地方幹部政治人的工具,在這樣落後的地方,那些有錢人超生就更加的正常了,這些人自然也不缺少資源,找點關係,罰款表示一下也就是了,可一旦得罪了,那卻是夠你受的了,不說罰的你傾家蕩產,至少也會讓你心痛。
這樣的一個狀況,顯然,計生工作並不是一個不惹人關注的工作,而是一個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工作,動計生工作,那等於就是動鄉鎮幹部的命根子了,不過,既然已經確定了查計生工作,牛兵也沒有理由就此放棄,他有時候也是很固執的,決定了的事情,通常不會更改,即使,這工作有著相當大的難度。再說了,要查人,怎麼可能沒有一些難度,尤其是,他這個紀委書記還是初來乍到,隨便查哪一個人,都肯定有著人阻擋,而且是分量相當的人的阻擋,除非他這個紀委書記知趣的只去查一些諸如村長村支書的小魚小蝦,或者阻擋的人根本阻擋不住他,否則,那阻擋肯定是和他分量相差不大的,畢竟,在國內的執政環境下,一個幹部,那最少也要有著比自己分量重的人提攜,那才有可能上去一步,只不過是提攜的人和自己關係親疏有著差別罷了,但是,最少關係也是過得去的。而只要上了科級的幹部,尤其是一些科級實權幹部,諸如鄉鎮一二把手,那縣裡肯定有著縣級領導支援。
雖然決定了自己調查的方向,牛兵卻並沒有急於行動,事情有輕重緩急,要查,也不可能每個鄉鎮每個鄉鎮的徹查,他既沒有那個時間,也沒有那個精力,他只能是殺雞儆猴,當這種現象已經成了普遍現象的時候,如果挨著挨著的查,就不現實了,他必須綜合考慮影響力,以及必須考慮可操作性。
因此,牛兵繼續的在各鄉鎮轉著,不過,實際上,下鄉的時間也並不多的,年底了,各種事情都比較多,開會啊什麼都很多,還經常的去市裡開會,而去市裡開一趟會,來回基本上就是兩天時間。而到古津不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