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費更多的精力,而且四周靜悄悄的,就連自己的腳步聲也聽不到,好像是被關在了一個絕對寂靜的地方。
石軒想要發出聲音,可是說出話來,卻連自己都聽不到。在這種詭異的安靜下,石軒越走身上束縛越大,心裡面的各種情緒也在這安靜下發酵起來。
漸漸的,石軒發現自己連霧氣也看不見了,四周一片黑夜般的冷清,不能看、不能聽、不能說,甚至連捏身上的面板也沒有感覺,放佛自己根本不處在這個世上。
在這種令人發毛的感覺中,石軒只覺得焦慮、緊張、憤怒、沮喪、悲傷、痛苦等情緒越來越濃,想大吼大叫,可惜也明白即使大吼大叫,自己也聽不到,甚至感覺不到嘴巴在動,依著本能,邁著沉重的腳步往前行走。
還好石軒記得這是在考驗,才保住靈智不昧,運起《寶錄》上收束念頭的無上法門,控制住了情緒。這種法門並不是術法,只是觀想中的一種手段,和人平時深吸氣平定情緒沒什麼區別,因此並沒有使用不出來。
保持住情緒上的安定,石軒在束縛越來越重中艱難前行,到最後,被這種束縛都壓得快趴在地上了,可石軒還是沒有停下前進的趨勢。
終於眼前一亮,石軒發現自己又站在剛才見到的問心路上了,沒有黑暗,沒有霧氣,距離山峰僅有一段不遠的距離。
石軒環顧了下四周,看到明輕月停在前面不遠處,神色安靜,想來是已經走出了幻覺,餘若水、周蝶蘭等人還在身後緩慢行走,只是她們眼神空洞,臉上浮現出種種不安的情緒,看起來就快要發瘋了。
因為擔心著規則不允許,正考慮要不要幫她們的時候,餘若水和周蝶蘭已經走到石軒剛才站立的地方,她們的神色突然生動了起來,四處打量,看來在幻覺中走到這條線就能清醒了。
“石大哥,剛才我差點就瘋了。”周蝶蘭摸著胸口,後怕地說道。餘若水也是頻繁點頭。
“我想你們能走出這幻覺,應該就是心性不錯的了,你看後面有多少修士癱軟在原地,然後消失。”石軒指著身後道路上的修士說道。
因為準備恢復下體力,再繼續往上行走,所以從幻覺中出來的修士們,都停在了原地。可是有不少修士在幻覺中已經油盡燈枯,一停下來就再也無法前行了,這裡面又以養氣期修士為多,其中包括周蝶蘭。
這時傳來謝方偉的聲音:“還有一刻鐘,不能到達峰頂的,就請回吧。”
那些再也無法走動的修士都絕望地癱軟在地,石軒突然發現孟玉乾這個紈絝子弟做出一副好心腸的樣子,主動去攙扶那些癱軟在地的修士,一下就明白了過來蓬萊派還是喜歡能友愛同門的修士啊,畢竟誰也不想收白眼狼一般的弟子,只是家族子弟知道這些卻不肯外傳,怕是佔了許多便宜。
看向明輕月,她也正在扶起一位癱軟的女性修士,見石軒往來,輕輕眨了三下眼睛,意思不言自明。
石軒見餘若水已經攙扶起周蝶蘭,知道她這是真心實意,也不再提醒她,自己找了一位男修士,將他攙扶著往山峰前行。
在幻境中,養氣期修士的體力基本是榨乾了,出竅期修士的則還能勉力支撐。只有引氣期經過天地靈氣淬鍊的,才不見什麼異樣,不過石軒估摸著,三者的難度、要求應該是不一樣的。
石軒在勉力支撐的情況還扶著一位修士,走得是更加慢了,還好距離峰頂不遠了,終於在還剩一點時間的時候,踏上了峰頂,然後只能勉強站著,一步也邁不出去了。
到一刻鐘之後,謝方偉使了個術法,將癱軟在距離峰頂不遠處的養氣期修士移上了峰頂,而出竅期修士則是不知道移到哪裡去了,和先前在幻覺中不能自拔的那些修士一樣。
“養氣期修士能走出幻覺,心性、毅力就算上,還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