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寒意,那天柳的話、真田的反常已經讓切原都明白了真田副部長的心思,更何況,立海大其它那些老謀深算的狐狸們?
瞧了瞧臉色越來越好看的副部長,切原想要為自己今後幾個月的訓練量做一下最後的努力,於是不屑的說:“切!那也要你們青學能進全國大賽再說。”
赤也,你實在是覺得你死的不夠快,對吧?
仁王把頭杵在柳生身上,無奈的想。
“不好意思,我們青學上週打敗了城成湘南,已經有參加全國大賽的資格了!”
“呵呵,今年青學的確有些實力,更何況還有櫻雪在嘛!”桑原趕緊出來做和事佬。
“對呀對呀,櫻學最會製作訓練選單了呀。”丸井也跟著幫腔。
“哼!”櫻雪和切原彼此對望,然後齊刷刷的把頭轉向相反的方向,跟小孩子賭氣完全沒有區別。
“對了,櫻雪,手塚君真的去了德國嗎?”幸村看了眼真田,問道。
“嗯。”櫻雪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可是今天已經是註定了很多人都會不開心,不然不會有這樣多的人挑起不該有的對話,比如仁王——
“德國?手塚去了姨媽在的那家醫院?”
“嗯,德國就只有那一家專業的運動員康復醫院,當然是去那裡了。”櫻雪理所當然的點頭,回答道。
“櫻雪,你別告訴我他的主治醫師是你媽媽……”
其實仁王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後悔了,因為他幾乎已經可以像得出答案,並且……也想像得出副部長的反應和心情。
“當然了!”櫻雪回答。
這時,大家曾經想起了很久前仁王不經意說道過的,櫻雪的媽媽在德國是很有名氣的康復治療醫師,每年都會給仁王和櫻雪拿回很多知名球星的簽名和照片……這樣的醫師,會為手塚這樣名不見經傳的傷員治療嗎?
如果是女兒親自拜託,那麼當然有可能。
那麼,女兒會以什麼樣的立場去拜託自己的家長?
連自認為可以淡然地面對一切的柳生本人,胸口都有那麼明顯的不舒暢了。
櫻雪對手塚,真的不是尋常的好。那種好,足夠任何一個人覺得吃味,足夠讓一個喜歡她的人瘋狂了。
一時間,病房中一片沉默。
“對了赤也。”忘掉了剛剛的不愉快,櫻雪忽然想起了什麼,說道:“你們下一場要對戰不動峰的對吧?”
“對。”切原回答。
“你……”櫻雪有些猶豫,最後還是開口說道:“不要做出用網球傷害別人的事情。你那個紅眼狀態,就不能剋制一下嗎?”
沒想到櫻雪會說出這樣的話,切原似乎不知道應該怎樣介面說下去。
“因為部長副部長很強,所以不會在意你那種狀態,可是對於水平稍遜一些的,你那種發球帶來的傷害可不是一星半點,再說,那次雙打決賽我被那個女網部長惡意襲擊的時候,大家不是也很擔心嗎,推己及人,人家的好朋友或者親人也會……”
“夠了!”切原走到櫻雪的面前,眼睛有些微微的變紅,怒氣衝衝的說:“你不就是心疼那個什麼手塚國光斷了手才這樣說的嗎?我切原赤也還不用你來說教!”
聽到切原的話,真田唇上最後一絲血色都消失不見了。
“什麼叫說教?我只是不希望你那樣褻瀆你愛的網球!”櫻雪的聲音也高了起來。兩人身上都散發出很契合的猩紅色的怒氣,丸井已經害怕的躲在了桑原的身後。
“褻瀆?是不是就手塚國光那樣斷了胳膊不是褻瀆?”切原的眼睛徹底變紅,大聲朝著櫻雪喊。
“國光是在堅守著自己的承諾和夢想,他執著於勝利但是沒有病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