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依舊是穿著那套日常的西裝,打著精緻的領帶,高大的身材配上英俊的相貌,屬於是丟進人群中一眼就能發現的帥哥。
“主……”簡單的舉動讓西裝男人感到無比的激動,碧藍色的眼睛甚至變得晶瑩起來,一副激動到想要哭泣的模樣。
“停!”女人臉色一變,立馬指著西裝男水汪汪的大眼睛制止。
“是,我的主。”西裝男聳動一下鼻子,強行止住了心中翻騰的情緒。
“該隱啊,你已經是一個大男孩了,不能再因為這樣的小事哭泣。”女人有些無奈,對於這個忠心耿耿的部下她實在是沒話說,唯一的缺點就是愛哭。
不過也不是什麼事情都哭,只要她表現出哪怕一丁點對他的愛護,他就會激動到無以復加,然後就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我知道,主。我只是看著你就容易想起小時候的事情,您含辛茹苦地將我們養大……”該隱說著說著,又是一陣感動,眼淚再次在眼眶中打轉。
見狀,女人只能快步繞開了他,因為她知道現在不管自己說什麼都會讓該隱的情緒更加激動,眼淚更加止不住。
對於這樣的人,還是先晾一會兒比較好。
明明記憶裡看見的該隱不是這樣的啊,怎麼到我的手上養著養著就變了呢?
女人的心中滿是疑惑,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連“主”都不明白的問題,那麼想必就是這個了吧。
幸好,其他的幾宗罪都正常得很,和記憶中初見的模樣差不多,比如面前這個呼呼大睡的傢伙。
“呼嗤——”睡夢裡的肉海呼嚕聲不斷。
這個倉庫主要還是為了安置面前這體型龐大的怪物,它勉強還能看出人形,只是過於肥胖,身上的肉就像是爛泥一樣堆積到地上,層層疊疊的,散發出一種怪異的味道。
女人輕輕點了一下肉海的身體,僅僅一下就讓肉海一個激靈坐起來,迷瞪著眼睛,有些茫然地四處張望著。
“誰?是誰?”它粗著嗓子詢問道,巨大的聲浪在倉裡迴盪著,但卻沒有得到回應。
它嗅了一下空氣,像是聞見了什麼好聞的味道,於是便低頭看看自己的大肚子,準確來說是看向肚子上一條類似於腰帶的東西。
看起來像是軟質的牆壁,上面佈滿了大量女體的肢體部件,並且膚色質感不盡相同,可以帶給人不同的感受。
遠看上去的確是瘮得慌,但也確實是詭異感與美感共存。
當然,加上這肥胖得狂野兇悍的肉海就完全不一樣了,它用那黑褐色的手指摘下一截女體壁上的零件,丟進了嘴中嚼起來,嘎嘣脆。
“放肆,主既在此,為何不下跪?”該隱看著肉海這副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當即抬起手就要釋放些什麼東西。
“該隱,算了,這地方也沒辦法跪下。”女人伸手製止住該隱,她看看女體壁,和正常形態想比,現在的女體壁屬實是顯得有些光禿禿的,少了一種繁榮昌盛的感覺。
不過這也沒有辦法,它和肉海待在一起,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現在看起來,女體壁自己都不在意這種事情了,乾脆躺在了肉海的肚子上,任君採擷。
呃,任君採擷……
擁有比較強的文字運用能力的女人第一次感覺到這個詞居然有一種隱隱的噁心感。
算了,就任由它們去吧,反正只要有該隱跟著自己做事就已經夠了。
眼下的七宗罪全部被她安置在這裡,暫時不會考慮放它們出去禍害鏡外的現實世界。
這七宗罪身上的陰氣會在悄然間改變副本中的現實世界,使現實世界中逐漸出現各類怪談事件,只要使現實世界的社會秩序自然而然地崩塌,她才能夠採擷……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