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支援我們《萊茵報》，不然，要散版了。&rdo;

編輯部的人聽說來者是主編的老朋友，客氣地端來了一杯茶水。

&ldo;恩格斯先生，在你還不認識我的時候，怎麼就輕易誇獎一個人呢?真是不敢當，謝謝了!&rdo;卡爾抽著煙，淡淡地說。

&ldo;因為聽說你在&l;博士俱樂部&r;很有特點，是少有的一位進步的人才。&rdo;恩格斯認真地回答，又捋一把額前的發。

&ldo;你是商人的兒子，怎麼會對我們感興趣呢?&rdo;卡爾有些輕蔑地說。

&ldo;商人的兒子，不，不一定，就是商，商人!&rdo;恩格斯說得有些激動，顯出結巴，可一字一字沉沉地說得擲地有聲。

房屋裡的空氣一時凝滯片刻，喝開水的聲音、巴噠煙的聲音、還有隔房翻稿子的聲音……

卡爾已讀過恩格斯的文章，他反對謝林，並且用他的理論去支援反動的普魯士國家的那位教授。他在柏林大學當旁聽生進修哲學，對黑格爾和費爾巴哈感興趣。也給《雅典》寫過稿，同時也是《古茨科報》&ldo;自由人&rdo;的機關報撰稿人，卡爾鄙視黑格爾脫離實際生活的&ldo;自由人&rdo;，何況是&ldo;一位商人的兒子&rdo;。

&ldo;你們的報紙發行量多大?&rdo;停了一停，恩格斯轉移了話題。

&ldo;3400份。&rdo;

&ldo;原來呢?&rdo;

&ldo;885份。&rdo;

&ldo;呀，四倍!&rdo;恩格斯很驚訝。

&ldo;恩格斯先生，真是對我們報紙感興趣，就拿出誠意來支援我們，給我們多寫一些適應我們口味的有分量的稿子。&rdo;卡爾說。

&ldo;但願我的筆會是爭氣的。&rdo;恩格斯懇切地回答。

&ldo;我們這枝筆只埋頭算計著自己口袋裡的幾個錢是沒有多大用的。&rdo;卡爾笑了笑說，&ldo;當然，也有用，但不會有大用。因為經常是你自己往口袋裡算進，人家又以各種名目幫你算出了，進口袋的錢，人家也會奪過去的!&rdo;

&ldo;很有道理。&rdo;恩格斯點了頭。

卡爾獨自抽著煙，忽然覺得本應向客人遞一支，但想到對方是&ldo;商人的兒子&rdo;，穿得如此整齊，就又這麼給對方客氣中又不客氣地說一句：&ldo;我抽的是雪茄菸，你不一定喜歡，也就免了。&rdo;

&ldo;哪裡哪裡，我還沒學會抽菸哩!&rdo;恩格斯說，起身看身旁的一張《萊茵報》。

&ldo;最近的?我拿去車上看看?&rdo;恩格斯看看手錶，用目光徵尋卡爾的意見。

&ldo;真有興趣就多拿幾張吧!&rdo;卡爾說。

&ldo;謝謝!時間不早了。下次抽空再來看你。&rdo;恩格斯起身告辭。

&ldo;沒什麼看的。&rdo;卡爾冷淡地說。&ldo;只來看報紙的發行量，沒空可以不來。&rdo;

他們的告別沒有擁抱，沒有握手，只是那相互審視陌生的對方很有穿透力的視線的交戰。

恩格斯出門前還轉身看了黑鬍子青年一眼，才悻悻離去……

第11章 24歲的《萊茵報》主編(1)

卡爾是活躍在《萊茵報》編輯部最年輕的一個，由於他的筆力和幾篇文章見報後社會反映良好，報社公司股東們極力把他推到了主編的位置上。

科倫是萊茵省的經濟中心，7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