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擦了一下,並不柔軟,反而指尖處和掌心都有些繭子。
池言感受著手上的溫度,有些不自在,但更多的還是詫異:“貞操?”
顧澤點點頭,跟小雞啄米似的:“是啊是啊!池言你是知道的,我失憶了,從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我壓根就不記得我跟別人發生過什麼關係。”
顧澤說:“這也算是我的第一次了,我可不想把它隨隨便便交給別人,池言你一定要來救我啊!”
顧澤雖然有誇大的成分,但他所說的也不假,他顧澤確實就是一個雛。
顧澤覺得,還是要有一點儀式感的,他可不喜歡那三個妾室。
池言大概猜到了顧澤要做什麼,很是勉為其難的點點頭:“好吧,我聽王爺的。”
顧澤抓著他的手,激動又感慨:“我醒來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你,池言,你果然是個好人!”
池言不動聲色的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拿起起桌上的糕點告退:“王爺,那我先回去準備了。”
池言想,他可不是什麼好人。
最沒有資格說他是好人的,就是失憶之後的顧澤。
池言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關上房門,把所有人,包括小時在內,全部隔絕在外。
池言坐在梳妝檯前,猶豫了很久,拉開自己的首飾盒,裡面全都是一些不值錢的簪子,耳環,髮釵之類的首飾。
小地攤上十幾文錢的東西,在這些高門大戶人的眼裡,看都懶得看一眼的存在。
但是,池言卻細心地把它們歸類好。
池言取下脖子上的吊墜,放在首飾盒裡,又拿出一副耳墜,穿在耳孔裡。
這隻耳墜散發出來的毒性,要弱一些。
其實池言因為被厭棄的緣故,很少有機會能夠接觸到顧澤。
哪怕身上帶著毒性最強的吊墜,哪怕時不時去顧澤身邊請個安,也依舊杯水車薪。
直到顧澤落水,緊接著失憶。
池言不是沒有懷疑過,他是裝的,可是漸漸地,他發現,這個失憶之後的顧澤,和之前的那個王爺,好像完全是兩個人。
但是,失憶了又能怎麼樣呢?顧澤從前做出那樣畜牲不如的事,他是一定要讓顧澤受到懲罰的!
當傅硯辭找上門來說合作的時候,池言幾乎沒有猶豫,就答應了。
池言摸了摸耳朵上的耳墜,突然心裡有些煩悶。
這個失憶的顧澤,怕是等到他死,都不會知道,他最信任的人,居然會是親手把他送進黃泉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