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他笑著說:“溫太太,你這麼深情的眼神,是在邀請我嗎?”
“邀請什麼……唔……”
話未落她的唇已經被他覆上——她今兒穿著婚紗的模樣太驚豔,以前旁人說女人穿婚紗是一生最美時刻,他無甚感受,如今終於深有體會——今天看她從化妝室身披白紗款款而出時他就想吻她。
她被他吻的唇色紅潤如櫻,在他懷裡掙扎,“好了好了,萬一周圍有人呢……”
她臉色酡紅如霞,他依依不捨再吻了會才放開,“誰讓溫太太今天這麼美。”又壓低聲量戲謔:“比昨晚上還美……”
他勾起唇角,陽光在他烏眸泛開細碎的光亮。嗓音壓得低沉磁性,拖出微微的尾音,那樣端莊沉穩的性格,竟也有撩人的一面。想起昨夜的事,樊歆捂住他的嘴道:“不許說。”她嗓音軟糯婉轉,聽得人心一併軟了,不像忿然,倒更像是嬌嗔。
……
親密的兩人沒有留心周圍,十幾米開外的一株紫薇樹後,佇立著一道頎長身影。繁茂的枝葉遮住他身形,他默立在斑駁中,薄唇緊抿,英俊著一張臉龐,臉色卻難看到無法形容,他垂下的右手繃得緊緊的,似緊握什麼東西,下一刻,安靜的街道傳來“啪”一聲脆響,像玻璃碎掉的聲音。
噴泉前的樊歆左顧右盼,“什麼聲音?”
溫淺張望片刻,沒發現異常。最後樊歆站起來,說:“快走吧,攝影師還在前面等呢!”
“別動,我抱你,腳累就不走……”
……
一男一女起身離去,花園內重回寂靜,紫薇樹下的人仍紋絲不動。
幾分鐘後又來了一個人,氣喘吁吁走到紫薇樹下,“你怎麼在這?不是跟王總在這喝茶談生意嗎?”下一刻一驚,“呀!你手怎麼了?怎麼都是血?”再一看地上的水晶玻璃碎渣,“我擦,你把茶杯捏破了?”
紫薇樹下的男人一動不動,仍是盯著噴泉那座椅的方向。他垂下的掌心攤開,皮肉之中滿是玻璃渣,陽光下閃著破碎的光,殷紅的血順著手掌往下滑。
一滴,一滴,最終匯成小小一片殷紅,比枝頭紫薇更悽豔的色澤。
可他彷彿不覺疼,只面無表情道:“去把溫董事長請來。”
……
半小時後,溫雅姍姍來到。她依舊是一貫優雅而高貴的姿態,目視前方半抬著下巴,靛藍真絲盤扣旗袍將身形烘托得修長窈窕,細跟高跟鞋,胸前配了一枚翡翠胸針,極巧的工藝,老坑玻璃種的翡翠水頭極足,在陽光下水光幽轉。
十幾分鍾後她離開噴泉廣場時卻變了樣,臉色發白,雍容的步態也略顯急促,似受過什麼驚嚇,一面走一面對身邊秘書道:“瘋了!他真瘋了!”
而男人還在香樟樹下站著,久久不動。
※
翌日清晨,溫淺剛去公司,家裡便來了位不速之客。
溫雅。
她不請自入的進入客廳,半靠在沙發上,臉色寫滿疲憊,通似乎宵沒睡。
還未等樊歆開口,溫雅便說話了,似乎沒有任何情緒,又似在強壓著怒火,“樊小姐,趁我現在還有理智,請你離開我們溫家。”
樊歆一怔,溫雅雖一直不待見她,礙著溫淺的面子,從沒過分的翻臉相向。旋即溫雅又道:“我希望你不要再來糾纏希年。就當我求你,我請你離開希年,回到你的盛唐,那裡也有一個男人愛你愛到不顧一切,跟著他,做盛唐的女主人,不好嗎?”
她頻頻提到盛唐,樊歆道:“我不懂溫董的意思。”
溫雅道:“不懂?看來當初給我說的“自知之明”,樊小姐是徹底忘了。”
她說著拍拍手掌,門外保鏢迅速湧進來,溫雅將下巴一抬,下令,“將樊小姐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