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喜歡你,你住過來,她也省了磨我了。”蘇意淺提議道。
葉朗點一點頭。
公墓地處偏僻的郊區,需要走上一段不短的山路。
車窗外,一眼望去,茫茫的一片碧草連天,蘇意淺有些失神,遠處,若隱若現的幾輛車子迎面而來,不知為什麼,握著慕炎熙的一隻手加大了力度。
慕炎熙循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幾不可見的蹙眉,而後,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簡短的說了幾句話,而後又交代了司機幾句,司機便猛打了一下方向盤,把車子駛進了一邊的草叢中去,熄了火。
幾輛車子的陣仗,少了一輛並不會引起別人的疑心。
葉朗的臉色有些白了,望一望慕炎熙,卻緊抿了唇不發一言。
蘇意淺倒是淡定了了許多,只要有慕炎熙在身邊,她的心境就是無比的平和,彷彿天塌下來,他也可以給她撐得住。
前方不遠處,還算寬敞的道路;兩排車子一行偏左行駛,一行在右,本來蠻可以相安無事的,可是對面的車子卻斜刺裡衝向慕炎熙手下人的一輛長版豪車。
蘇意淺直到此刻才明白過來為什麼他們開了那輛惹眼的車子過來,卻只是坐了兩個保鏢在裡面了,原來這是兵不厭詐。
車玻璃都是帶色的,完全可以隔絕外面人的視線,所以對方的人根本就不會留意車子裡是不是坐了他們要設計的人。
槍聲在這麼寂靜的郊外顯得格外尖刻刺耳,不過,對方的人手不多,顯然對他們構不成什麼威脅。
慕炎熙唇角扯起一抹譏誚的笑意,眼裡凌厲的鋒芒難以遮掩。
因為力量懸殊,那夥人很快就落了下風,有幾個打著掩護,紛紛的撤回了車子,想要溜之大吉的意思。
而保鏢們卻似乎沒有要趕盡殺絕的意思,紛紛收手,也不追趕。
放虎歸山,必有後患。
蘇意淺緊張的望向慕炎熙,難道他就聽之任之那些人的逃走麼,這不像是他一貫的的行事作風?
像是察覺了她的疑惑,慕炎熙安撫的把她的手握緊:“你覺得他們逃的掉麼,在這裡動手,不如到警察那裡動手來得好,我的這些手下對我忠心耿耿,我可不希望他們出什麼事,但是民警出動就不一樣了,人多勢眾的,對付這幾個人易如反掌。”
他說的輕輕鬆鬆,
蘇意淺卻覺得心裡無端的沉重。
對方顯然是大有來頭的,如果斬草不能除根,那麼接下來他們就還會麻煩不斷。
車子已經平穩的駛了出去,蘇意淺卻還在胡思亂想著。
“你不用擔心的,我心裡有數。”慕炎熙的目光直視著前面落荒而逃的一夥人,冷冷的語氣卻無端讓人覺得心安:“很快我就會讓那個幕後指使現身出來。”
次日的新華日報,頭條頭版的報道:一夥不明來歷的黑社會分子,企圖持槍傷害慕氏財團總裁和夫人,未能得逞,一干人犯現在竭已伏法,關押待審,據悉,不是為了劫財,而是因為某種宿怨……
蘇意淺看著那份報紙,有些失神。
“媽媽媽媽;葉朗姐姐給了我這個。”染染直撞進她的懷裡,賣寶似的把自己脖子上掛的鏈子摘下來,指著上面多出來的的玲瓏的吊墜道。
隔了這陣子,她已經忘了當初關於“老公”的謬論,卻還是喜歡這條並不精美名貴的的鏈子,一直沒有摘下來。
蘇意淺抬頭望一望葉朗:“謝謝你。”
“我一見到這鏈子就想起了弟弟,還以為染染不會留著這東西,小孩子本來都是喜歡新鮮的。”
蘇意淺搖搖頭:“她年紀小,有些事記不得很久,可是,有時候卻是個記死疙瘩的人。”
染染如此,其實又何嘗不是像了她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