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們是衝著我來的,你離不離開也改變不了什麼,回去記得好好陪著染染,她一向喜歡你。”慕炎熙推著她進了車內,對著駕駛室上的陳昊使了個眼色,這才把車門大力關上。
車子疾馳而去,只留下硝煙騰起。
貝德冷沉著一張臉,衝手下人一擺手,馬上有人過來鉗制住慕炎熙,推搡到了他的面前。
像是一隻欣賞著獵物,琢磨著要從何處下口的猛獸一般,貝德的眼裡閃爍著嗜血的光芒,審視著慕炎熙。
氣氛詭異而緊張,散發出一種攝人心魄的陰寒來。
慕炎熙一如平日一般,高昂著頭,眼裡只有玩味而沒有緊張和畏懼,迎著貝德的目光,半晌,卻輕笑了一聲:“我想見我妻子。”
那種悠悠然的語氣,不像是在應對窮兇極惡的歹徒,而是在和朋友閒話家常,說得風輕雲淡。
貝德儘管看起來對面前的人恨之入骨,卻也在此時生出一種敬佩來;傳說裡慕氏總裁冷血鐵腕,看起來的確不是個簡單的主,大有泰山崩於頂而面不改色的魄力。
自己的那個狂傲自大的弟弟,竟然蠢不可及的聽信了那個女人的教唆,惹上這麼一個厲害的主兒,實在是他太自不量力了。
老頭子對這件不依不饒,硬要讓自己來趟這趟渾水,也實在不是甚麼明智之舉,這裡是中國,不是他們可以呼風喚雨的美—國,如果事情鬧得大了,真不知道有幾層希望可以全身而退?
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他冷笑著開口:“你們夫妻再見,我可是要讓這次見面變得有格調些,看一看值得你以身付險的愛妻,如果見了滿身是傷,剩下半條命的你,會是個什麼樣的反應。”
慕炎熙紋絲不動的立在原地,輕輕地吐出幾個字來:“悉聽尊便。”
幾乎是在他話音一落,貝德的拳頭就揮了過來,力道之大讓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偏了一偏,鼻子馬上鮮血橫流。
貝德的笑陰森森的,揉一揉打痛了的手,望著慕炎熙依舊不變顏色的臉孔:“看來慕總也是個練家子,我這力道與您而言都算不得什麼呢。”
慕炎熙冷笑不語,幽深的眸子一動不動的望向他,裡面沒有一絲怯意,只是一片密佈的陰藹。
天空中,一片陰雲密佈,雷聲遠遠地響起來,震耳欲聾,初夏時節,雨水偏多,看起來,暴雨將至。
貝德不悅的挑一挑眉,天公還真是不作美,竟然連一個好好折磨獵物的機會也不給他留。
緊接著,他手上加大了力度,接連招呼了慕炎熙幾下,這才對身後的隨從交代道:“把裡面那個也帶出來,馬上離開這裡。”
慕炎熙已經渾身是血,連站也站不起來,心裡卻是想:不出所料,他們要換地方,只是不知道自己隨身帶著的跟蹤器,能不能讓警方的人儘快找過來。
蘇意淺很快給人帶過來,塞進車子裡。
對著面目全非的慕炎熙,她反倒表現的鎮靜得很,只是撕下一片衣角,替他擦拭一下臉上血跡,輕輕的一句詢問:“你怎麼樣?”
“還好。”
慕炎熙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還算完好的,只是髒兮兮的佈滿塵埃的衣服上,多少舒了一口氣,眉頭卻是糾結的,像是因為痛的極了的緣故
。
蘇意淺的目光流轉向車窗外,一望無際的荒野,遠近都不見一個人影,只有他們這幾輛車子在山路上蜿蜒,顯得突兀。
不知道他們這是要去哪裡,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不會讓他和她活上上超過二十四個小時。
毒梟出身的貝德,手段自然是狠辣的,比他那個在家族裡不上講的哥哥可是更要狠絕的。
慕炎熙的目光卻是盯著前面的一臺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