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繼續向前推進,越來越接近鼬了。
佐助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他沒有查克拉了,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穿透須佐能乎的防禦。他無法攻擊鼬來完成他的復仇。
鼬在竭盡全力地挖掘著自己最後的查克拉,想要維持須佐能乎和盾牌,來抵擋住鳴人的攻擊。
“你今天休想從我身邊過去,鳴人!你休想碰佐助!”
鳴人攻擊用的那隻手臂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
“不行,再堅持一下!”鳴人在心裡懇求著他的身體,“我馬上就要成功了!就差一點了!”
使用螺旋手裡劍會讓鳴人的手臂受傷,這和使用螺旋丸不同。
螺旋丸是發射出去就不管的攻擊,它沒有螺旋手裡劍那種集中的破壞力。
如果他用螺旋丸攻擊鼬,攻擊不會被穿透,而是會被彈開。
鳴人可以一直用螺旋手裡劍攻擊,直到它突破防禦,但與他改進過的其他螺旋丸不同,使用這種攻擊是有風險的。
螺旋丸只會讓他的手臂癱瘓幾個小時。而長時間使用螺旋手裡劍會從內到外撕裂他的手臂,造成細胞損傷。
他以前從未堅持這麼久,這就是為什麼他的手臂會在成功之前就先崩潰的原因。
一股強大的氣流爆炸衝擊著須佐能乎,爆炸過後,白色的、耀眼的光芒將每一塊碎石都切割成了細沙。
爆炸產生的煙霧中,鳴人的身體無力地飛了出去,撞在了遠處山谷裡的一座山上,那是曾經隱藏著宇智波家族據點的山谷。
他的整個前半身都被術的反彈和須佐能乎僵持造成的細小傷口覆蓋著。
佐助跪倒在地,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當鼬和鳴人戰鬥產生的煙塵散去後,他發現鼬仍然站在那裡,背對著他,馬尾辮在微風中搖擺。
但這並不是佐助所注意到的。
他特別注意到,在鼬面前的風遁查克拉很快就消失了,攻擊和防禦留下的煙霧也消散了。對佐助來說,只有一件事是重要的。
須佐能乎消失了。
鼬現在毫無防備,他的守護靈消失了。
佐助站了起來,現在,沒有鳴人擋路,沒有大蛇丸在覬覦他的身體,也沒有須佐能乎替他承受攻擊了,什麼阻礙都沒有了。
佐助拔出短劍,反手握著,步履蹣跚地走向鼬。他的寫輪眼依然緊閉著。
“是時候了……終於到了這一步。你會奪走我的眼睛嗎,鼬?我倒想看看你會怎麼做。除非我死了……”他一邊想著,一邊步履蹣跚地走著,視線漸漸模糊。
鼬轉過身來,想要提醒佐助什麼。
鼬的每一個毛孔都在流血,他的整個前半身和鳴人一樣,佈滿了傷口。
佐助繼續潛行,無力地舉起短劍。
鼬抬起一隻手,沾滿了自己的鮮血。
佐助冷笑了一聲,以為鼬會向他求饒,或者使出最後的絕招。
但是,當他走近,可以給鼬致命一擊的時候,他震驚地發現鼬只是像小時候那樣,輕輕地拍了拍他的額頭。
鼬的嘴裡還在說著什麼,但他已經沒有力氣說出來了。
佐助震驚地看著鼬倒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後滾落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佐助盯著這個一動不動的宇智波男人,看著鼬手上滴落的鮮血,順著他的額頭流了下來。
這時,雷聲再次響起,天空下起了雨。
佐助盯著鼬看了一會,然後抬起頭,看著天空,淚水奪眶而出,與雨水混雜在一起。
他痛苦地大喊著:
“該死的鳴人!都怪你!為什麼總是你?!應該是我才對!應該由我來結束他的生命!鼬是我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