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可怕的對手。甚至還可能是,他所謂的命運不可逃避的對手。
高恆對蘇燦突然背脊tǐng直,目光突然堅硬許多而略有詫異,這倒有些意外了,他原本是想看到他一潰千里那種最jīng彩的樣子的。
因為詹化和高恆兩個人都比較高大,所以李鵬宇自然而然的越過蘇燦,把背影留給他。
站定。
高恆停下腳步,面對李鵬宇,笑道,“是南京李鳴雷將軍的兒子吧,上回在南京,和你父親聊到過你,他是一直想你入仕從政,能造福於民,不至於虛度年華你父親還是很關心你”
蘇燦旁的喬樹鑫臉上不可避免有些震動,知道李鵬宇來歷不淺,而這話透lù的資訊讓他jīng密的大腦更是在高度運轉,這個詹化旁邊三十多歲氣宇不凡的人居然能和今年晉升上將的軍區政委李將軍來往甚至聊到這種家事問題上,他到底是什麼人?喬樹鑫已經轉向蘇燦,他知道蘇燦必然有答案。
李鵬宇沒有挪動半步紮根的腳步,道,“我應該比你更瞭解我爸,他有沒有對你說過,其實他也很支援我現在在做的事。”
高恆笑,“不過是李將軍放馬南疆而已,馬兒知道誤入歧途,最終會mí途知返的。”
李鵬宇眼睛裡的怒意已經上揚起來了。
蘇燦在這一刻拍了拍他的肩膀,嘆了口氣,李鵬宇側開一個身位。
蘇燦站在了高恆的面前。
………【第兩百零九章 伏擊(下)】………
第兩百零九章伏擊(下)
當你在歷史的轉折點時,你意識不到你正站在歷史的轉折點上。
這是蘇燦那資訊量充沛的大腦裡面跳出來不知道誰說過的名言,但是現在,蘇燦明白他現在正在這個最重要的轉折點。
他正面對高恆。或許是他所遇到過最強大的對手。
高恆面對蘇燦上下打量的戒備眼光,輕描淡寫的一笑,“蘇燦,你好。我叫高恆。”
彬彬有禮,但是居高臨下,只看兩人並沒有伸出手相握,就知道其實他們站在宏淵的對立面。伴隨著雙方的立場和派別,和雙方有關的很多方面已經碰撞絞殺過了,但到目前為止,兩人才正式的面對面見面。
蘇燦點點頭,“久聞大名。”
“到此為止吧,”高恆目視著蘇燦,帶著裹挾著強勢舉重若輕的味道,“再往上的東西,你玩不轉的。安穩做一個老百姓更適合你。”並沒有什麼過於jī烈當場翻臉的爆發xìng局面,也沒有陽奉yīn違的唱戲。如果語言代表強大的力量,這句話更像是天降yù摧的宣判。恐怕他這番話對著國內任何一個位高權重的梟雄人物說出,會讓對方意識到第二生命終結的癱軟無力感。
蘇燦目光放到詹化高恆後面穿著件連帽外套,手揣進衣兜裡的扎克,問,“能不能解釋一下,為什麼董事會會多出很多與之無關的人。”
蘇燦的這種不置可否無疑是對高恆話語的凌厲反擊。多少人站在他面前,即便雙方處於對立面,都不敢有半點怠慢。詹化眼睛已經微微的眯了起來。
“沒關係。”高恒大度的對詹化擺擺頭,然後換做一口地道牛津腔的英語道,“扎克,你來作解釋吧。”
扎克像是講一個很平常的道理一般說道,“高和莫瑞茨,唐。瓦倫坦一樣,都是今趟的投資人。所以有資格作為觀察員列席旁聽。”
高恆對蘇燦微微一笑,“這次董事會,對我們全盤的投資決策很重要。所以我們在場監理整個過程,如果有任何讓你不舒服的地方,抱歉。”
“那為什麼我事先並不知情?”蘇燦看向扎克,這番話等同於有質問的意思。
場面氣氛一時有些升溫。
很多人都望著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