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直撞,甚至有衝動要打電話報警。只是每次拿起電話的時候,他都撥不出號碼。他有些恨自己,那個女人把他家都搬空了,還想賣了他的房子,他居然連撥個號碼報警都做不到!就在他自怨自艾的時候,卻被斬魔獵士逮了個正著。
斬魔獵士拖著灸萊讓他陪自己去喝酒。
結果,斬魔獵士聽了一晚上的抱怨,喝了不少的酒;
灸萊發洩了一晚上的不滿,也喝了不少的酒,更糟糕的是,他第一次喝酒,還不到半夜就已經完全不省人事了。
幸好這是在斬魔獵士的家裡,要不然,誰拿走了那份房契和地契灸萊都不會知道的。
後來,連斬魔獵士也倒在了桌下,其實一晚上,他聽到了些什麼,第二天是一個字也說不上來。灸萊白說了一晚上,他也白聽了一晚上。唯一的影響是,當万俟菀找到這裡的時候,把門都敲破了裡面也沒個人應聲。
天亮了,万俟菀的心更加了一層絕望。
万俟菀把可能想到的電話都打了一遍,說到借錢,爽快的沒有幾個;她也往知道住址的朋友家都跑了一遍,遭遇和電話裡的其實沒什麼區別。
一整天了,一整天,只是比昨晚多了幾萬塊而已,這區區的四十幾萬(鐵時空貨幣,相當於人民幣十幾萬),還不到楊菁說的數目的十分之一,而灸萊還是不肯接電話,也找不到他在哪裡。她都開始有些擔心灸萊的安危了。
万俟菀現在一個頭兩個大,心也慌得厲害,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而牆上的仿古電子鐘卻無情地敲了五下。
已經下午五點了!還有半個小時,醫院就要下班了!
楊菁說過,在醫院下班前還沒有籌到錢,他們就只能停藥停儀器了。
不!這不能夠!那是活生生的一條命啊!他可以活下去的!只要他們肯治療,並不是毫無希望的!錢真的比命還重要嗎?
万俟菀抓著那一把錢,卻連開啟門的勇氣都沒有。難道要去醫院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將藥物和儀器都撤去嗎?要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把那孩子趕出病房嗎?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就算那孩子跟她毫無瓜葛,她也做不到啊。
眼前又晃過在魔界監牢裡的一幕幕,晃過灸舞哀求她抱抱他的樣子;耳邊甚至還響起灸舞悲哀的聲音:“媽媽,我是小舞,我真的是小舞啊……媽媽……”
万俟菀的心在滴血,她受不了地奪門而出,不!她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她要去求求楊菁,最後再求求!楊菁不會那麼冷血的!孩子,等等我!我一定會趕到的!
馬路上,万俟菀如一陣旋風直奔楊菁的醫院。
醫院vip監護室裡,楊菁的結界已經撤去。給灸舞的藥早停了。一個醫生正要撤去氧氣管,卻被衝進來的万俟菀攔住了。
万俟菀死死攔著醫生:“不是說下班前嗎?現在還有半小時,我求求你們,再給我半小時好不好?”
醫生無奈地鬆開了手。
万俟菀舒了一口氣:“你們楊院長在哪裡?”
醫生和護士們對望了一眼,淡淡說道:“楊院長今天一天都沒來。她出國……”
万俟菀根本沒有聽到醫生的後半句,人早已經飛了出去。
楊菁家的小洋樓前,万俟菀用力按門鈴,按了門鈴又搖鐵門:“小菁,我知道你在裡面,你出來見我啊,我求求你……”
小保姆站在門內,不斷重複著那幾句:“夫人,對不起,我們家太太真的沒在家,您明天再來吧。”
“讓我進去,求求你,我一定要見到你們太太……”
“不行啊,夫人,您別難為我,還是回去吧。”
“楊菁!楊菁!我求求你,你出來好不好?求求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找到小萊就可以籌到錢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