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笑道:“多謝晦明大師考慮周詳。”
晦明這才繼續朝前走去。
又過了一道月亮‘門’,夏妙然也不得不讚嘆這臨山而建的普雲寺果然是博大‘精’深,從未進過這麼深,也不知道這後邊還有這麼一處幽靜的所在。
院內綠蔭環繞,雖是初夏時分,可或許是身在山中的緣故,還有些‘春’季之‘花’依舊盛放著。眼見著也要凋零了,但還有‘花’季絢爛至結束時爆發的美感reads;。
腳步不知不覺便停了下來,夏妙然欣賞著院內盛放的各類‘花’卉,心中感慨著古人誠不欺她,所謂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白居易果然不愧是千古流芳的大詩人,這描寫正如這山中寺廟後院的景象。山下的‘春’華早已敝落,可是這山寺之中的‘春’‘花’,卻還勝了個尾巴。
耳旁聽到吱吱呀呀木‘門’被推開的聲音,晦明很煞風景的說道:“夏姑娘請進。”
夏妙然微微一皺眉,轉臉望向晦明,晦明滿臉的平和微笑,單手向著一件禪房做出讓的手勢。
夏妙然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她從星雲大師的房中出來,是因為許半生給星雲大師的全面檢查可能需要除衣,她一個‘女’人,著實不方便呆在那裡。棉花糖
可出來就行了,其實並無需特意去到某處,只要隨處逛逛,把時間打發過去,一會兒終究還是要回到星雲大師的禪房之中的。
之前若說晦明不知道該怎麼接待夏妙然,想帶著她找個地方稍事歇息倒也罷了,可現在夏妙然既然已經在欣賞後院的鮮‘花’,晦明便無論如何也該知趣不去打擾她了。又不是非要坐下不可,晦明現在還非要將夏妙然請進屋內,總歸是透著古怪。
不過從晦明的臉上也看不出什麼來,夏妙然覺得可能是這些僧人在山中呆的時間太久了,也並不是太善於待人接物,人情世故略差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
她便邁步進了那間禪房,可一進‘門’,就感覺到這屋中寒氣‘逼’人,在這樣初夏的時分,這溫度顯得十分詭譎。
而且夏妙然的修為來自於一個器靈,本就屬‘陰’,對於不同於人間之氣的各類氣息,本就比較敏感。她一進‘門’就察覺到這股寒意並非正常的氣溫所致,而是這屋中有什麼邪祟之物。
晦明此刻又道:“夏姑娘請坐,我已經差人奉茶了。這間禪房少有人來,不過倒是每天打掃的,或許有些‘陰’氣‘逼’人,那都是缺乏通風和陽光所致,我開了窗,空氣流通很快就好了。”
偏偏是這番解釋,就更讓夏妙然感覺到懷疑。
屋內的這種‘陰’氣,若說是出自尋常人家,倒是不會讓夏妙然有所懷疑。無論是房屋的風水,還是屋內真有什麼邪祟之物,都會造成這樣的一個結果。而這通常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尤其是一間多數時間都空置的房間。
但是這種事不應該發生在晦明這樣的人身上。
作為一個修行者,就算是實力略顯一般,比不上夏妙然許半生這樣的天才,可也不該察覺不出這屋內的‘陰’氣絕非所謂空氣不流通沒有曬到太陽所致,至少晦明也算是高僧了,他更加就不該將這等‘陰’氣‘弄’錯為什麼天地自然積攢的‘陰’氣。
可他偏偏這樣去解釋了,那就只能說明他在掩飾著什麼。
看著晦明那張依舊溫和的笑臉,夏妙然心裡已然起疑。
緩緩落座,夏妙然在椅子上並未感覺到和屋中相同的冰冷氣息,這更加說明屋內‘陰’氣並不是來自這間屋。
夏妙然望向晦明的眼神就愈發的古怪,可是晦明依舊滿臉笑意,顯得絲毫沒有問題。
“夏姑娘在此喝杯茶,小僧去處理一些事情,很快轉來。”晦明單掌施禮,彎下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