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產(n)黨員侯光甫也在“獲獎學員”之列。共產(n)黨員們堅決拒絕領獎,抗議cie學校搞的陷害陰謀。但這並未妨礙“授獎大會”的進行。獎品由小隊長代領,下臺後就放到了嘴裡。獎狀,他們照樣敲鑼打鼓,貼到了牆上的“光榮榜”裡。
這一手,確實厲害、狠毒。當時那些拒絕領獎的共產(n)黨員們絕不會想到,他們回國後。一紙“獎狀”會成為他們“立場不堅定”的證據,使他們一連申訴30餘年。cie學校的“教學效果”竟如此長久,恐怕那些教員們也是始料未及的吧?1951年11月初,一天晚飯後,七十二聯隊中隊長以上的“俘虜官”聚集在“自由大禮堂”。審查聯隊劇團新排演的一場“活”話劇。在戰俘營裡,由戰俘自己組成劇團,讓戰俘們餓著肚子去演戲和看戲,這是“現代文明”在戰俘營的又一個體現。
那天,劇團排的什麼戲,劇名許多人都不記得了。內容是以戰俘營中的叛徒為原形,表現一個所謂的解放軍戰士,因為忍受不了“壓迫”。逃脫後,投降到反動軍隊裡。投降後在特務審查時,他便藉機誣衊共產(n)黨和解放軍。編寫劇本的那個人大字識不了多少。除在家聽過幾出“皮影”(解放初中國鄉村普遍存在的一種民間喜聞樂見的藝術形式)川劇和在戰俘營看過的幾部美國影片外,幾乎其他什麼戲劇都沒有看過。但是王順清給他講了自己的經歷後,偏偏要趕著鴨子上架,他不敢不從。於是乎,他祖宗三代的第一個“劇本”就在異國的土地上出籠了。這個“劇本”實在稱不上是什麼“藝術作品”,而是由臺上幾個穿著解放軍和國民黨軍裝的人。輪流破口大罵,語言之粗俗。連罵街的潑婦聽了都會臉紅。
戰俘劇團的演員,大部分是被俘的志願軍中的知識青年。許多人是被棍棒打上了臺,強念幾句臺詞,裝模作樣一番。那天,扮演那個所謂“解放軍戰士”的是原四川大學學生、志願軍某部英語教員林學逋,因為他平時愛說愛笑,被敗類們強拉進戰俘劇團。
臺下,王順清、李大安、魏世喜這幫敗類依次坐好,亂哄哄一陣之後,李大安用棒子在地上惡狠狠敲了兩下,演出便開始了。演到特務審問那個投降的“解放軍戰士”時,特務問道。“你們為什麼投降到我們這邊來?”按照劇本,扮演“解放軍戰士”的林學逋應當說:“我不願意跟著共產(n)黨這些王八蛋作不正義的青年。”林學逋在唸到“我不願意跟著”時,故意咳嗽一聲,把共產(n)黨三個字漏掉了,接著念道:“這些王八蛋作不正義的青年。”同時用藐視、諷刺的神情指著臺下的那幫敗類。頓時,會場像是捅了馬蜂窩,亂成一團,敗類們跳到椅子上破口大罵,有的抄起石頭就往臺上扔。戲演不下去了,李大安等人氣勢洶洶拿著棒子打上戲臺。王順清跑到後臺去找劇本,一字一句地檢查。然後,把林學逋帶到警備隊,連夜毒打。
第二天,臺灣特務張蜚聽到了這件事,用手指著王順清和李大安訓斥說:“你們這麼精,還叫人家鑽了個大空子,在咱們有舞臺上,給敵人作了宣傳。”
王順清、李大安低頭不語。張蜚又瞪著豬眼兇狠地說道:“這個傢伙你們要特別注意產,好好查一下,他絕對不是一個人,一定還有別人在後面操縱,你們要把這些人調查出來,不然,早晚都是禍害。”戰俘劇團宣告暫時解散,一些演員被關進警備隊接受“棍棒教育”。在
第二年的4月7日,李大安便親下毒手將林學逋剖腹剜心,施以極刑。(未完待續)正文 第九十六章 “休養所”
……休養所,多文雅的名字。提到它,人們會聯想到綠色的草坪、樹木;明媚的陽光和溫柔的話語,舒適的房間。。。。。。任何神志正常的
人,都不會把它和戰俘營聯在一起。
可是,美軍戰俘營裡偏偏有“休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