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回來了。”
“……”
“……”
阿德里安和西奧沉默地看著那位出聲的教徒。
“看起來你們沒成功。”
“聽起來你並不是很意外。”阿德里安輕嘆道,“你對叛徒身邊那個人瞭解有多少?”
“我只知道他解決了很多去處理‘叛徒’的同胞,其他的我也並不清楚。畢竟我們是一起得到‘叛徒’的訊息的。”
“是嗎……”
阿德里安深深看了一眼那位教徒。
“科林斯,你在這座教堂裡待了多久了?”
“……21年,阿德里安,我記得很清楚。那時候我跟著教士來到這裡,以為生活可以變得不再一樣。那時候你們還很小,西奧更是話都說不全……
“教士帶著你們,學劍術,學鍊金術,辨別鱗與海藻,我會站在旁邊,看著你們,防止你們偷跑進水裡……”
科林斯口中絮絮叨叨,似乎陷入了回憶中。
阿德里安三人沒有打斷他,只是坐在一旁,靜靜地聽他說著以前的事。
直到他從回憶的懷抱裡脫身,離開那往日高懸的驕陽,將目光放回了陰冷的教堂中。
他閉上了嘴。
眼見他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了,阿德里安站起身,回頭望向教堂的大門。
只有空蕩蕩的風的回聲。
“老師還沒回來嗎?”
“嗯。”
“好吧,我們先去休息一下,‘叛徒’的事還得從長計議。”
三人起身,向著教堂內的房間走去。
“阿德里安。”
科林斯喊住了他。
阿德里安回過頭,看著面前那個早已不再年輕的面孔,有些動容。
科林斯嘴唇抖了抖,舉起的手還是放了下來。
“沒事,注意傷口。”
“……嗯。”
……
關上門,阿德里安才長舒一口氣,身上的袍子隨手一扔,身體就癱坐在椅子上。
西奧乖巧地把長袍掛在一旁的木架上,另外抽了一張凳子,放在“教徒”的面前,自己則是坐在了床板上。
“教徒”掀開兜帽,露出一張膚色健康的面龐。
“深海教會只有你們這些人?”
棘刺疑惑地問道。
最近幾天砍的太兇了嗎?
“嚴格來講,深海教會一般分散為教堂的組織來進行活動。”
阿德里安解釋道,而西奧接過話頭:
“個教堂之間的聯絡不能說緊密,只能說大部分時候是完全沒有。只有偶爾出現什麼驚世計劃之後,教士們才會開始在各教堂之中走動。”
“就像……現在的情況。”
棘刺沉思著。
“對那‘驚世計劃’,你們倆有什麼瞭解嗎?”
“我們倆要是瞭解,就不會被老師安排留下來看家了。”
西奧怪叫一聲,躺倒在床上。
“既然是驚世計劃,你們在這段時間理應銷聲斂跡,為什麼還要大動干戈追捕‘叛徒’,這說不通。”
“是啊,這說不通。”
阿德里安嘆息道。
“可就像你所見到的一樣。”
“原來深海教會之中,也不是鐵板一塊。”
“總有人太過急躁地去擁抱海洋,而我們還是習慣眺望。”
西奧猛地從床上彈起。
“不是,你倆在說啥?我怎麼突然聽不懂了?”
兩人用很奇妙的眼神看了一眼西奧,然後就沒再管他了。
“科林斯老了好多。我分明記得他比我們大不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