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一定不辜負你的期待,天綺殿下。我會努力活著,活蹦亂跳地開開心心地到最後一刻。&rdo;我站起身,微笑著看著她,然後轉身離開。
心裡意料之外的難受,為我取名的那個人,他的世界,金錢永遠處於第一位,是衡量一切的標準。我不停往前跑,卻遠趕不上他的財富法則,我的價值早已不如一瓶香薰油。
我所理解的送還戒指,僅僅是直接把戒指送去稜朋家,並沒有太認真地考慮這個過程的複雜程度。
門鈴響了二十分鐘後,依舊沒人來開門。手機持續關機,座機電話的鈴聲站在門外也聽得到,不清楚是房間的主人外出了還是在家不肯出來,總之,情況變得棘手了。
我拿出挎包裡的戒指盒,禾橙曾說如果找不到稜朋就開啟它。戒指盒裡的物品比我想像中的多一件,除了戒指,還有一把鑰匙。
原來禾橙早就明白,進入一間少了主人的房間,我需要輔助工具。話雖如此,但開啟房門的心情,和做賊沒兩樣。
隨手按下門邊的開關,燈亮了,昏暗的視線清晰起來。我沒有直接往屋內走,探頭左看看右看看:&ldo;你好,我是非影,請問有人在家嗎?&rdo;
許久,沒有回答。
壯著膽子往裡走,空蕩蕩的家裡不見半點稜朋的蹤影。穿過客廳,進入臥室,景象很是驚人,臥室鋪滿了白薔薇,地上,床上,桌上,到處都是。
桌上的花瓶插著一束白薔薇,花非常新鮮,像是才採摘一會兒。花瓶旁的水晶相框裡是禾橙與稜朋的合影,相框前開啟的紅絲絨的戒指盒,裡面的戒指不知去向。
把兩個戒指盒放在一塊兒,盒蓋都開著,一個裡面有戒指,一個裡面沒有。
不願多停留,我輕手輕腳地退出房間,唯恐吵醒滿屋沉睡的花朵。
回到&ldo;nature hoe&rdo;時,夜已深沉,而這座城市喧譁依舊,無論誰在或是不在了。
從側門進屋,黑暗中,冬雲趴在高腳椅上,夜晚的貓眼透出明澈的光芒。
離開店,走在路上,遇見一位店裡的常客,直問我&ldo;nature hoe&rdo;是否恢復營業,我笑著搖了搖頭:&ldo;非常抱歉,今晚暫時還不行。明天應該就沒問題了。&rdo;
踏進家門,疲乏洶湧而來,挎包滑落地板。軟綿綿地蜷在沙發上,腰痠背痛更加明顯。不想用這身髒衣服去折騰才換的床單被套,躺在沙發上也就懶得動了。
墨藤離開第三天,日子過得異常漫長。每逢墨藤外出採購原材料,我總會惹出一堆麻煩,遇到些亂七八糟的煩心事,等他回來收拾殘局。
墨藤不怎麼責怪我,並非脾氣好,遭殃的通常都是我那微薄的薪水。起初還會不服氣地爭執,久而久之也就習以為常,闖禍同扣錢直接畫等號。若不是每次死纏爛打以一折收尾,我恐怕早就被壓在巨額債款之下。
縮在沙發上睡了會兒,渾身不自在,晃悠悠地拽出乾淨衣服去洗澡。洗完澡,稍微清醒了些,三兩下吹乾頭髮,倒在床上卻不怎麼困了。
打算看會兒書消磨時間,找了半天沒找到《漫長的告別》,估計忘店裡了。放在床頭櫃的《綠裡奇蹟》看完後一直忘記放回書櫃,封面積了一層灰。書櫃裡買了沒看的書不少,可每次想看書時卻總找不到想要的,感覺和衣櫃裡永遠少件衣服差不多。
將挎包提回臥室,把包裡的東西全部倒在桌上,兩天來,巧克力被折磨得夠慘,心疼地把它們逐一排列整齊裝入保鮮盒放進冰箱。
取出紙袋中的襯衣,用清水簡單洗過,晾在陽臺。洗了個蘋果,一邊啃蘋果一邊收拾房間,大半夜不好好休息瞎折騰大致就是如此。
忙乎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