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放任自己的情感……
“念玉,我們是至親,也是至愛。你只要記得,這一生除了玉兒之外,不會再有任何人能夠走入我的心了,所以莫要拿自己去她人去比,這與外貌無關,而我也不會拿玉兒去比什麼……”我點點頭,感動與他知道我心底的自卑。
“日後,無論發生什麼你都要記得我的話。對於我冥念塵來說,誰都可以犧牲,除了你,冥念玉,你明白嗎?……”他的眼神分外地認真,認真得我有些發慌,以至於多年後當我明白那個“誰都可以犧牲”意味著什麼之時,才體會到何謂捨得。有舍有得,我們都要為自己的得到付出些什麼。只不過他雖然選擇的是我,卻放棄了我無法失去的人。愛和恨之間的抉擇,讓我舉步維艱……
刺客(下)
似乎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還未待我想清楚他話的含義,幾個身影突然破窗而入。刀光劍影,慌亂之間,一枚銀鏢從右側飛來,大哥左手卷被擋住我,右手不知何時掉落出臂上隱藏的鋼盾。“叮噹”,鏢被彈到地上,入土三尺,我心中暗驚,發暗器之人出手狠絕,顯然有滅口之心。
“念玉,抓緊我……”我知道自己沒有武功,此刻也不想做無辜冤魂,便毫不扭捏推卸地牢牢地抱住他的腰間,隨著他虛晃的動作向門外移動。來人見始攻不破,從最初的三四名逐漸增加,這絕對不是一次偶然的遇襲,只是為何?除了我與大哥之外還有誰知道我們要走此路,況且,又有誰知道我們的身份?心口一陣疼痛,我拒絕去懷疑大哥,至少眼前奮不顧身地擋在我面前的是大哥,對嗎?但是黑衣人的目標卻明顯不是他。
僵持了大約半個時辰,我們被堵到牆角,不遠處便是窗戶。大哥堅決地擋在我的前面形成一道堅固的堡壘,但人非草木,更非鐵壁,他已經顯出疲倦之態。黑衣人不停地倒下,也不停地增加,不過此時都是從正門湧入。以大哥未雨綢繆的心性,一路上不可能不安排妥當。起初我曾想過客棧中或許有大哥的護衛,但現在卻不得不自問,到底是大哥大意了,還是其中哪個環節失控……
“念玉!”他見我撿起死者佩刀,失聲叫道。
我捏了捏他的手心,安撫道:“放心。先拿著,總要防身……”
他沒有言語,深邃的眼眸盪漾著我不清楚的情緒,像是內疚,又像是感動,輕聲說:“三妹,只要大哥在一日,便不會讓你受苦一分……”
我點點頭,溼了眼眶,不管這批刺客的背後到底是誰,我只知道,大哥生的前提是要我生,對於一個女子而言,這已經足夠。
我攥緊了手中的大刀,前世的我不是沒有殺過人,但用槍和用刀有著本質的區別,前者不需蠻力,要的是準頭,一槍斃命,而後者卻需要力量和勇氣,呈現在眼前的是生命凋零的過程,幾刀砍不死的強人也不是不存在的。
我拽拽大哥的衣角,向窗外使眼色,他立即心領神會,瞬間又猶豫了,因為如果從視窗逃跑,必須由他帶我,除了他懂得輕功外還要試探外面是否暗藏玄機,不過屋內就變成我來掩護了,所以他不能立即決斷。我使勁捏了捏他的手心,小聲說:“唯今只能大膽一試,對方並不真攻卻採用人海戰術,就是想拖到大哥體力不支,所以,此刻必須果斷抉擇。”我微笑著,儘量讓他輕鬆,未說出口的是,明明我們勢單力薄,為何對方卻採用拖延戰術,而不是狠攻大哥?
大哥眉頭緊皺,瑪瑙般的藍眸深不見底,腿下已經開始移動。或輕或緩,逐漸加快腳步,突然,提升氣息若流星般劃過角落。身子輕飄,不知是誰在關鍵時候抓住了我的腳踝,我心中一狠,提起大刀,斬了下去,血花回濺,一隻斷臂彈出窗戶,隨著我們一同落到地面。那一刻,我的心情異常的平靜,淡定自若地衝著大哥淺笑道:“總算衝出來了。”沒有解釋,沒有失聲的哭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