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沒馬上接吻,只是貼到若有似無的觸碰距離後,壓著眉眼開始在她身上點火。
旁邊壁爐的木材不知道是什麼材質,有一股很淡的果香,時不時會噼裡啪啦的爆一下。
爆一下,遲拓就吻一下,是那種非常輕柔的吻,微風一樣,很癢。
安也有些受不住,手指在他腰上用力掐了一下,遲拓很明顯的頓住了,呼吸變重。
說實在的,掐完她就後悔了。
一陣天旋地轉以後她就更後悔了。
“……我們倒回去好嘛……”安也覺得這小別勝新婚的進度有點太快了。
“你……”遲拓繃著身體盯著她,“給我展示一下怎麼倒?”
安也被抵得嗚咽一聲,仰著脖子不吭氣了。
噼裡啪啦爆開的火花讓屋裡的果香味更濃,還夾雜這兩人潮溼黏膩的味道,衣服被一件件的堆疊到地毯上,一件黑的夾著一件其他顏色的,揉得皺皺巴巴的糾纏在一起。
遲拓不知道是忍太久了還是這幾天睡眠不太好,有些失控。
安也其實很喜歡他失控,平時裡繃太緊的人,失控的時候會露出少年時的樣子,汗溼的頭髮孩子氣的翹著,嘴角倔強的抿著,眼底的情緒濃烈的毫不遮掩。
也會在動作間纏著她,用佔有|欲|很強的姿勢,兩手握住她的腰,整個人埋得很深很緊。
動情的時候,緊繃的肌肉會有些戰慄。
汗水從他額角滑落到下巴,在火光裡閃著誘人的光。
安也仰頭,嘴唇印在他汗溼的下巴。
於是他像被安
() 撫的獸(),喉間發出含糊的嗚咽聲☉()_[((),埋得更深。
很久以後,安也躺在他臂彎裡懶洋洋地看著天花板,懶洋洋地踹他:“我的行李都還在車上。”
“一會再去拿。”遲拓比她更懶,動都懶得動,饜足地半眯著眼。
“我餓了。”安也赤腳在他小腿上踩。
“說起這個……”遲拓睜開眼,“這裡沒吃的。”
安也:“啊?”
“我昨天怕你飛機起飛不敢離開機場太遠,沒去超市。今天又是週六,這裡下午五點超市就關門了,附近也沒有開門的餐廳。”
“冰箱裡只有火腿乳酪和麵包,哦,還有一罐牛奶。”他數完,躺回到床上,嘆了口氣,“我恨白人飯。”
“我有泡麵。”安也埋在他懷裡笑,“還有幾袋在劇組吃剩下的榨菜。”
遲拓坐起身。
安也斜眼看他:“不是說一會再去拿行李的嗎?”
“我餓了。”遲拓很嚴肅,低頭親了她一下,隨便套了件衣服和外套就衝了出去,外頭風似乎更大了,安也都能聽到遠處路燈被吹得四處晃盪的金屬聲。
果然,某人凍得不行又衝回來,老老實實的開始穿衣服。
安也就半趴著悶聲笑。
“為什麼我們蜜月要來這種冰天雪地的地方……”遲拓一邊穿衣服一邊咕噥。
“因為近。”安也很不負責任。
“……哦。”都繞到北極圈了,真近。
“你說……”安也翻了個身,“我們以後來這種地方養老好不好?”
遲拓扣皮帶的動作一頓,抬眸看了她一眼。
“好。”他說,沒怎麼猶豫。
安也不說罷了。
他在新加坡的記憶並不美好,最難翻開的那些回憶,都帶著夏天的溫度。
雖然後面去了加拿大,也在風雪裡孤獨過,但是那僅止於孤獨,不會到恐慌。
他不知道安也是怎麼發現的,畢竟她一直漫不經心,因為拍戲短暫分開,也不見得她有什麼離別情緒,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