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於可點燃一跟煙,遞給他,道“抽一跟吧,這也許是我給你的最後一跟煙。”
小野擺擺手拒絕了,神情瀟灑而落寞。
李曉東從敏於可手中接過煙,狠狠的吸一口,提起小野的包,對敏於可點了點頭。敏於可長嘆一口氣,提起另外一個包,拉起小野道“那我們走吧,火車馬上進站了。”
小野站了起來,大力的給幾人一人一個擁抱,便從幾人手中奪過包,道“你們回去吧,我想一個人走。我們三個大男人別在這裡婆婆媽媽的了。”
道完徑直轉身離開,沒有回頭。李曉東幾人明顯的看到,他的肩膀在輕微的顫抖。李曉東的突然想到,也許人生本來就是無奈,聚散離別只不過是小插曲罷了。注視著小野的離開,李曉東想起了一句歌詞轉身離開,分手道不出來。
小野是李曉東在大學裡認識的第一個朋友。開學的那一天,李曉東跟他是一起進的學校大門。雖然道是學校大門,李曉東卻沒有發現任何跟門扯得上關係的東西。李曉東在想學校不安裝大門是不是要廣迎四方來客的意思。
負責新生接待的學長很友好的迎了上來,問李曉東道“同學,是今年的新生嗎?”
兩人都點頭稱是。
那學長又問“你們是哪個學院的?”
李曉東跟他異口同聲的道“化工。”
道完兩人都是驚異的看著對方,笑了。李曉東伸出手,道“我叫李曉東,本地人,你呢?”
他握住我的手,道“我叫朱文清,來自河北唐山,很高興認識你。”
李曉東打趣他道“你的名字只跟朱自清相差一個字,莫不是你非常喜歡文學?”聽了我的話,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種道不出是自豪還是惋惜的表情,輕輕的點了點頭。
李曉東那廝愣了一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還真給李曉東瞎道對了。
學長帶領他們去新生報告點報了名,巧合的是,李曉東跟小野還是一個班的同學,被分到了同一間宿舍。學長把他們送到了宿舍後,道“我看你們兩位都還沒有買被子床墊這些必須品吧,恰好我有一個同學是賣行李物品的,我帶你們去吧,憑我跟他的關係應該可以便宜點賣給你們的。”
因為他一路的熱情,他們沒有辦法拒絕,也沒有想過要拒絕,他道的很對,這些都是必須品。只是他們當時都不知道,他所道的便宜是比其他人貴出一倍那種。
那天晚上,李曉東跟小野走在這所二流理工大學的校園裡,看著路邊的黃土,看著堆積的建築材料,還有那些建築機械,雖然有一點抱怨,但更多的卻是對大學美好生活的憧憬,他們都相信新校區的建設會越來越好的。
就連偶爾起風颳起漫天灰塵他們也沒有多道什麼,用小野的話來道是對比起高中的精神折磨這點小瑕疵算得了什麼。
他還道“大學不好,校園環境不好,我們的高考成績不好,但這些都不能磨滅我們的無窮戰鬥力。”
李曉東暗暗的想,這朱文清同學可真是一個文藝青年,隨便道點什麼都那麼有內涵。
正在他們興奮得不知所以的時候,一個個子很高很陽光很帥氣的男生攔住了我們,問他們道“你們好,請問化工宿舍樓在哪裡?”
李曉東跟小野對視一眼,心想是這個世界太小,還是學化工的人太多,總之他們三個在這樣一個夕陽醉人的傍晚相遇了。
如你所料,這句“夕陽醉人的傍晚相遇”也是小野道的,當然了,他們那個時候都不知道他的這個稱呼,我們都還可客氣的稱呼他為朱文清同學。
小野這個稱呼是他一次無意中洩露出來的,記得他是這麼道的“想當年我在我們學校,那可是第一號大才子,在校刊上發表文章無數,用的都是“小野”這個筆名。久而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