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不舒服嗎?”西德看到瑪利亞皺起的眉頭。
“有些頭暈。”
西德轉向比爾特,“爺爺。我可能要先把瑪利亞送到樓上去。”
“當然,孩子,可是別讓客人久等了。”
西德一邊向眾人道歉,一邊扶著瑪利亞上樓。
看著對妻子殷勤備至的西德,年輕的亞當,肯尼迪,並沒有太在意瑪利亞,對她的印象僅止於是菲爾德的太太,一個快要生產的婦人,因為懷孕的緣故,臉上有著淡淡的雀斑,一個除了眼神清冽動人外,幾乎談不上漂亮的女人。
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西德身上,這個菲爾德家族養在鄉野的私生子。他父兄的先後被家族的遺傳病奪去生命,一夜之間,幸運的成為了菲爾德家族的下一任掌控者,一直對政治存有野心的比爾特,也已經被嚴重的病症拖累的日薄西山,他開始竭盡所能的為西德走向仕途鋪路拉人了。這對剛剛從英國回來的父親和他們肯尼迪家族來說,可不是一個好兆頭。在英國勞心勞力三年的父親,似乎並沒有討得總統大人的歡心。
就在他思索的瞬間,他聽到人群中有呼喊聲,嘆息聲,他隨眾人朝門口望去,呵呵,那是誰啊。那清俊的充滿男性魅力的聲音迎著徐徐的晚風送進眾人的耳朵。風姿翩然的漂亮人兒,睿智無雙的男子。
“查裡!”
“哥哥,原來你早來了。”查裡從侍者的盤中拿來一杯雞尾酒迎著眾人的注目,走向亞當,追隨他的目光捕捉到的那一抹從樓上隱去被寬大的手掌輪廓住的珍珠白,那微微斜搭的珍珠白的流蘇下,無意地,露出一段雪白的頸項,是細緻的線條,稚嫩的,荒疏的。
“看來,去調查的人沒有搞錯,你的朋友,對新婚妻子甚是疼愛,已經有身孕了。”
“不曉得會持續多長時間。”他依然凝視著樓梯的方向。
“至少得等到新生兒的誕生吧,菲爾德家族的子孫如果想獲得屬於自己的股份,必須要成家立業後,也就是娶妻生子的那天,小菲爾德誕生的那天,也就是西德真正獲得繼承權的那日。”
“原來如此,這才是我所認識的西德,從來不做無目的的傻事的西德少爺。”
“你似乎很瞭解他。”
“這得感謝父親的無情,把自己的兒子拋在那樣魚龍混雜的荒蠻地,緊緊是為了磨練他所謂的生存能力。還是他早知道,比爾特的孫子也在那。”
“父親很倚重你,查裡,他最近老了很多。如果西德真是你所描繪的那樣的話,我們以後的日子會很難過。我們要趁雄鷹還未飛上天之前,剪斷它的翅膀。”
“哥哥你總是把剪刀手還是儈子手的概念混淆。”
天方夜譚
“我現在連小鷹的羽毛都沒摸著。”
“是嗎,西德的太太懷孕幾個月了,我最偉大的醫生哥哥。”查裡瞧見自己的臉,投在手中把玩搖曳的紅酒的水晶杯裡,微微揚起的嘴角,在別人眼裡是動人心魄的魅力。在走下樓梯的西德眼裡,卻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查裡?真的是你嗎。”
“你應該用肯定句,西德,好久不見。”
“亞當先生是?”
“亞當,肯尼迪,我的哥哥。西德。”
“哦,你從來沒有說過你是前肯尼迪市長的兒子。”
“你也從來沒有提過你是鼎鼎大名的比爾特的孫子啊,西德。哦,原諒一個因為被父親放逐而心存怨恨的人吧。那段時間,肯尼迪市長對我來說簡直是個夢魘。我怎麼會在人面前提前呢。”
西德大笑起來,“我想,我大概能理解。”
“可是我卻難以想象西德就這樣不聲不響的結婚了。新娘子是誰啊,我認識的人嗎,蘇菲、尤利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