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宜多不宜少,早就有多的預備呢!走了走了。我們先回趟你房間,把東西放下,然後再去找唐老師吃晚飯——最後的晚餐哦,今天晚上一定要美美的飽餐一頓。”王勃推著江小柔的肩膀,邊推邊說。
如是,江小柔只得接下,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卻是一股在心間冉冉升起的溫暖和感動。
因為是最後一頓晚餐,王勃將就餐的地點選在了附近的一家看起來頗上檔次的酒樓,要了個包間,點了幾個招牌菜,同樣要了一瓶紅酒助興。
大概是意識到這是雙方之間的最後一頓飯,離別在即,席間,王勃明顯意識到江小柔的興致不太高,即便他為了活躍氣氛講了好幾個拿手的笑話,江小柔雖然笑了,但笑容中仍然能夠感受到一絲勉強。
倒是語文老師唐素珍完全毫無顧忌,被後世網路上的笑話逗得哈哈大笑,前俯後合,沒想到自己這學生竟然還有如此搞怪和不正經的一面。
席間的話題還是以王勃為主。唐素珍再次提到了王勃今天拒絕北大、清華等一流高校的事,說他的決定太過倉促,也太不留情,怎麼著也要給自己留條後路嘛!卻被他一句話全給堵死了,連轉圜的餘地都沒有。
江小柔是第一次聽說這事,吃驚極了,連忙問是怎麼回事。唐素珍嘆了口氣,朝王勃歪了歪嘴:“你問他!”
“王勃,你真的拒絕了北大清華的招錄?連專業任選,本碩連讀這種優渥的條件都……都拒絕了?”江小柔美目大睜,臉上是極其的不可思議。
王勃只好將對唐素珍說過的託詞又說了一遍。
一絲黯然從江小柔眼鏡後的眸子中閃過,一瞬間,心就像被人用鏟子朝外鏟了一鏟似的,有些落空空的。王勃拒絕了北大,清華,人大等高校朝他丟擲的橄欖枝,這很可能意味著明年高中畢業他不會來北京了。自己是不可能離開北京,去外地讀書的,如此說來,今天的這頓飯,怕真是我和他之間最後的晚餐了吧?
這麼一想,江小柔便發現各種情緒突然齊齊漫上心頭,這裡面,有失落,有遺憾,也有一種類似於心痛和心碎之類的情感。
明天還要趕路,王勃便剋制著沒有多喝,三分將一瓶13°的紅葡萄酒喝完後就沒有再要。心情不佳的江小柔倒是有種一醉方休的衝動,如果王勃像前晚和昨晚一樣朝她勸酒,她說不定就不醉不歸了。奈何今天晚上的王勃難得的剋制起來,她一個女生,便只有將心頭那種想喝酒的欲/望壓了下去。
“小柔,你是明天上午九點過的火車是吧?”晚餐快要結束的時候,唐素珍突然問。
“嗯!九點過一刻!”江小柔點頭。
“那看來咱們明天原本在火車站的告別要提前到今天晚上了。我和王勃準備坐飛機回成市,上午八點的飛機。明天一早,我們將在酒店門口直接打車去機場——都是這傢伙嘛,說沿路的風景已經看過一次,再看也沒什麼意思。我看他是想早點衣錦回鄉,向父母和親朋好友告捷了。噗嗤——”說著,唐素珍直接瞪了王勃一眼,語氣中無不嗔怪,而後噗嗤一笑。
今天在城隍廟逛街的時候,王勃見到有訂機票的點,便去問詢有無明天從魔都飛成市的機票。一聽對方說還有幾張早班的,二話不說就開始掏錢給兩人訂票,任唐素珍如何推脫都不聽勸,連說這是他孝敬唐素珍的,對方是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讓唐素珍無可奈何的同時,又頗有些欣喜。
她還從來沒坐過長著翅膀的飛機呢!
“哪有啊,唐老師!”王勃當即叫了聲,反駁道,“我是實在受不了那硬座了。這次是從沿海到內地,春運期間,返鄉民工一定擠爆火車,到時候想補臥鋪都補不了。就那麼硬座四十幾個小時,我怕是到了成市,整個人都散架了。”
江小柔沒想到王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