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碰肩,相互咬著耳朵,早已在心頭把孫麗看成是“他的人”了的李俊峰,頓時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繼而火冒三丈,恨不得當場走上去將那不知廉恥的狗男女大罵一通。
“孫麗啊孫麗,現在還在教室,那王勃是有女朋友的,你就不能注意點?收斂點?你的矜持呢?你的清高呢?你以前的巨人於千里呢?哪裡去了啊!”李俊峰看著那個捂嘴抿笑,一直看著王勃,卻從不看他一眼的孫麗,心頭哀嘆不已,而且“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王勃,你tm還真是臭不要臉!吃著碗裡,還想著鍋裡,你就不怕梁婭看到你和孫麗卿卿我我吃醋?”當視線轉移到王勃頭上的時候,李俊峰的眼神卻又是一變,變得冷峻而又仇恨,一張尚算英俊的俊臉,都有些扭曲了。
“王勃,你一而再,再而三,三番五次勾搭,撩撥老子看上的女人,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子忍你很久了。泥人都有三分火,你惹我沒關係,偏偏你要去惹孫麗——如果你沒女朋友,你惹孫麗我雖然會很不爽,但是男/歡/女愛,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也不會說什麼——可是,你既然都有了梁婭,卻還要去招惹我的孫麗,那就是你的問題,是你該死了!既然你一直屢教不改,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壞你的好事了。”
目視著遠處那對親密熱聊的男女,李俊峰鐵青著臉,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攤開一張白紙,抓起鋼筆,略一猶豫,便開始“唰唰唰”的埋頭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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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9,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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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經權坐在自己的辦公室,望著窗外的操場發愣。
妻子程文瑾走了已經快半個月了,除了給家裡打了兩個“越洋電話”,一直沒有其他的訊息。聽女兒說,她在香港一切順利,公司老闆在香港那邊有關係,託了人,所以實習單位的領導對她頗為客氣,也頗為照顧。妻子讓家裡人放心,說她最多兩個月就會回來。
接電話的是女兒,他雖然裝作漠不關心的樣子,但是耳朵卻一直豎起,監聽著女兒和老婆的通話。看著女兒和程文瑾通話時那開心的笑容,以及從女兒口中轉述的妻子對家庭的掛念,梁經權對程文瑾的怒氣和怨恨,慢慢的,便淡了下來。如同王勃的預料,取而代之的,則是對妻子程文瑾無數的回憶和無限的思念。
“自己前段時間的離家出走,包括在女兒面前對程文瑾的抱怨,到底是有些過分了啊。”看著窗外的操場,那些和女兒梁婭一般大小的男生,女生,在廣播音樂的伴奏下,一起伸胳膊展腿,做著廣播體操,梁經權嘆息一聲。
他決定,今天下午自己要提前下班,然後去趟農貿市場,買條魚,殺只鴨,自己親自下廚,給女兒弄一桌豐盛的大餐,藉此緩和他和女兒之間自從妻子離開後變得越發生疏的關係。
“梁老師,有你的信。”正想著,傳達室的劉大爺站在辦公室的門口朝梁經權的位置喊了聲。梁經權一驚:
自己的信?是程文瑾寫的還是姜梅那小婦人?
除了這兩個女人,梁經權實在想不出這年代有誰會給他寫信。
“謝了哈,劉大爺。”想到有可能是姜梅給他寫的信,梁經權趕緊站了起來,衝到辦公室門口,從劉大爺的手中接過信封,道了聲謝,匆匆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將信封翻了個面,立刻就看到了信封的表面出現了以下的一行字:
四方永城中學,梁經權梁老師,親啟!
對妻子的字跡,梁經權當然熟悉無比,但這信封上的字跡卻和程文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