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付——”衛浪雲也道:“總掌旗,你出去也是白出去,他們不會讓這狂人再接第二場的,你一上陣,包管對方又會再換別人上來—一—”輕輕的,“斷耳”易少龍走了上來,他安詳的道;“這一陣,請準由本旗上。”
沉吟著,赫連雄道:“合適麼?”
易少龍深沉的道:“生死由命,瓢把子,現在是為整個組織的聲譽,維護士氣之際,個人存亡,已算不得什麼了。”
—咬牙,赫連雄道:“你去!”
易少龍躬身道:“遵令!”
一邊,衛浪雲緩緩的道:“記住,‘穩紮穩打’!”
笑笑,易少龍道,“多謝少主提示。”
說著,他大步踏出,目注那尚在揚威耀武的苟熒,洪亮的道:“朋友,我來請教!”
血跡斑斑,形色猙獰的苟熒狂笑道:“你也沒有什麼大不了,易少龍,今天只怕你也得跟著你那夥計到黃泉道上去敘舊了!”
易少龍不動聲色的道:“怕仍得煩請你送上一程!”
滿臉的橫肉一扯,苟熒大吼:“老子是樂得相送!”
隨隨便便的一站,易少龍陰沉的道:“那麼,你還等什麼?”
就在這一觸即發的當兒,後面,齊剛已大聲叫道:“苟熒,你回來歇著!”
回應一聲,苟熒獰笑道:“姓易的,你別失望,我們仍舊有人送你上道,雖說人選不同,但目的一樣,反正,任哪一個送,你也終歸要上道就是了。”
易少龍冷冷的道:“很遺憾沒有經你之手。”
惡狠狠,苟熒道:“如果你命大,姓易的,咱們早晚能碰上!”
易少龍生硬的道:“這是我無比期盼之事!”
重重一哼,苟熒不再多說,他迴轉身,大步走向自己陣營中去。
帶著一扶陰悽悽又惡毒毒的得意微笑,齊剛踏前兩步,道:“易少龍,方才衛浪雲也已說過,便宜不是這麼好佔的,皮四寶走了邪運,傷害了本堡的人,本堡卻難以找他出氣,因為本堡上下全是講信義,重言諾的,同樣,苟熒擺平了你們的人,你們也仍然不能乘他力疲之際加以攻襲,不錯,你們是恨,但我們又何嘗不恨?”
易少龍表情冷漠,他沉緩的道:“如今不是講這話的時候。”
齊剛硬梆梆的道:“你這麼急麼?”
目光寒凜如冰,易少龍道:“我認為,在什麼情形之下就該做什麼事,齊大堡主,現下我們不需要解釋與說明,只需要以血還血,以命還命!”
濃眉倏豎,齊剛怒道:“你以為你能翻上天去?”
冷冷一撇嘴,易少龍道:“何妨—試?”
齊剛定定的注視著易少龍好一會,頭也不回的叫道:“這位乃是‘蠍子’中六旗的首席旗主‘斷耳’易少龍,弟兄們,哪一個上來與他會會?”
後面,站成一排的“皇鼎堡”“天皇殿”的佇列裡,“血魔子”夏彤越眾而出,他那隻特別扁闊的鼻子微微翕張,語聲粗厲的道:“堡主,咱來了。”
險詭的笑了笑,齊剛頷首道:“夏彤,須知易首席旗主並非等閒之輩呢!”
虯髯猥張,夏彤怪梟似的狂笑一聲,道:“回堡主,咱這幾下子堡主你也見過,嗬嗬,大約也不會像孃兒般不頂搓捏吧?”
齊剛道:“很好,你自家仔細點。”
夏彤怒傲的道:“沒什麼不得了,堡主,砍掉腦袋也不過就是碗口大的疤!”
緩緩退回,齊剛陰沉的笑道:“你最好琢磨怎麼摘取對方的腦袋才是正經!”
側身,夏彤右手輕輕按在他懸掛在胯邊的—只圓形皮囊上,這隻皮囊是用一種灰白色的軟皮所制就,大小比諸—個尋常人的頭顱還要大上一半,囊頂尚綴連著一卷白色絲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