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所守的方位,正是截斷“六順樓”這些殘兵退路的方位!
一聽厲寒的叱令,“金剛斷掌”谷宣已不由心驚膽顫,頭皮發炸,他連忙振吭急吼:“慢著——”厲寒冷然的道:“遲與早,你們這批殘兵敗勇的下場豈有二致?”
谷宣羞怒的咆哮:“姓厲的,你用不著賣狂,‘勿回島’也不過憑著人多勢眾,圖個群毆而已,有什麼了不起?”
嘿嘿一笑,厲寒道:“你們‘六順樓’及其爪牙莫非扛的乃是正大光明的招牌?呸,丟死你家的活人了!”
谷宣激動的道:“我以,‘六順樓’‘大司衛’的身份,要求一場公平決鬥------”厲寒強硬的道:“現在的方式,乃是唯一公平的方式。”
谷宣大吼:“一派胡言——以眾凌寡,以多吃少,算是哪—門子公平的方式?”
神色凜然,厲寒重重的道:“谷宣,在此之前,你們‘六順樓’和你們的黨羽,對我方攻擊又用的是什麼法子?莫非那不叫以眾凌寡,以多吃少?”
窒了一窒,谷宣結結巴巴的道:“那個時候……與如今的情勢又自不同……”厲寒不屑的道:“有什麼不同?”
嚥了口唾沫,谷宣強詞奪理的道:“我們根本就不知道田壽長與衛浪雲在這裡到底有多少人,而且我們是採的攻勢,一鼓作氣衝刺上來,大家各自為戰,交相混鬥,誰也不曉得誰的人多,誰的人少,所以——”不待他說完,厲寒已怒叱道:“敵情不明,你們豈會貿然行動?交戰拼殺,安能不悉彼此實力?你這滿口謊言只能拿去騙騙三歲稚童,這裡,你用不上!”
陣勢中田壽長怪笑如梟的接道:“谷宣,你這老王八羔子,死無對證的話你尚可以隨意胡編,現下有這麼些大活人留著,你就混天混日的瞎扯起來啦?你不知道我們有多少人,有多大個力量?放你孃的狗臭屁,你明明白白探悉了我們的底蘊,摸清了我們的情況,這才大舉來犯妄圖落井下石撿現成便宜,如今你們偷雞不著,眼看全軍盡沒,卻又抬出‘江湖傳規’的幌子來了?你是在做夢,姓谷的老狗操,今天你們有多少人便得全擱這裡,任你說得再冠冕堂皇,爺們該怎麼辦還是怎麼辦!”
谷宣怪叫道:“田壽長,你如此毒辣陰狠,趕盡殺絕,便不怕武林正義的聲討,江湖同道的唾棄?”
嗬嗬大笑,田壽長道:“別笑掉我的大門牙了,姓谷的,等爺們砍下你們一顆顆狗頭當球踢之後,再看看武林正義是如何聲討我們,江湖同道是怎麼個唾棄我們吧,你他孃的還談得上這些?簡直狗屁!”
谷宣狂吼:“田壽長,我挑你出來決—死戰———”一仰頭,田壽長鄙夷的道:“你配?”
谷宣氣得幾乎連肺也炸了,他大叫:“姓田的,不敢應戰的是儒夫、小人、無賴……”田壽長呵呵笑道:“你激不動我的,谷宣,不用我來稱量你,今天自有人替我代勞,我安逸逸的等著割你的肉,抽你的筋便行了!”
谷宣暴跳如雷的喝罵:“你個沒有種,沒有骨氣的老潑皮,你完完全全虛有其名,不是個正經玩意……”捻著胡鬢,田壽長不慍不火的道:“多罵幾聲洩洩火,別帶著一股冤氣衝跨了閻羅殿……”在谷宣身邊,“四瞳叟”鮑子言冷森的開了口:“田壽長,‘勿回島’空負盛譽,難道果真不敢單打獨鬥,以公平磊落的戰法應戰麼?”
田壽長哼了哼,道:“姓鮑的,‘公平’兩字,你們沾不上邊!”
衛浪雲大聲介面道:“對,因為你們根本便不知道,也從來沒有使用過“公平”這個字眼!”
鮑子言陰惻惻的道:“衛浪雲,不要以為你們以這等卑陋的手段就能佔穩上風,離著那個地步差得遠呢!”
笑笑,衛浪雲道:“不要安慰自己,鮑子言,那是一種‘掩耳盜鈴’的愚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