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症下藥還好,不然我連市一院隨便一個坐診醫生都是遠遠不如的。”
他當然不能告訴黃興然自己為難是在於不知道該不該救,他可以不在乎一個市長的壓力,卻不表示要跋扈到見人就得罪。
所以周明落的話很委婉,更是順手替自己拉起來一個虎皮去掩飾自己怎麼能治好陳宏的病,或許這謊言可信度不高,但也絕對有可能發生,只要別人查起來死無對證就行。
畢竟他能治病這事太容易露出破綻了,在醫院裡隨便找一箇中醫或者西醫過來,張口問他幾句醫藥原理,他就會立馬抓瞎,一個什麼也不懂的人,卻能治好大量專家束手無策的絕症?這恐怕白痴都會懷疑裡面有貓膩。
所以他這個解釋哪怕聽起來有些扯淡,可卻邏輯嚴謹,讓人抓不出痛腳來,最多也只是讓別人私底下羨慕他的運氣罷了,羨慕他白白得到幾張“珍貴無比的藥方”。
當然,若是有人想問這藥方是什麼,他是絕對不會告訴對方的。
而且在這裡,周明落說的是幾張而不是一張藥方,也是為以後打埋伏,萬一以後自己親友出了什麼問題,卻又不是肝臟方面的,他一樣可以推拖過去。
而這句前面也是廢話,晚期肝硬化伴隨肝性腦病併發症,這是足以直接把人帶入死亡境地的,周明落雖然不懂裡面的各種知識,可至今新川市醫院都無能為力,能不嚴重麼?
“啊,是這樣?”一聽這話,黃興然頓時大失所望,不過他卻也沒有太懷疑,反而對周明落多出了一絲欣賞。
是啊,一開始他就覺得周明落的年紀和杏林過手之間相差太大,抱著一絲疑慮,若是周明落在他開口後就大包大攬的說自己能治,他反而還真不敢讓對方隨便出手了,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裡,誰知道對方會不會是衝著這個來的。
可現在周明落說自己真正的水平連新川市醫院隨便一個坐診醫生都大大不如,治好陳宏完全是得益於運氣,湊巧之類,這至少能說明對方做人很誠懇,在關鍵時候分得清輕重。
不過這種欣賞很淡,因為他壓根沒時間,“那周先生,你覺得那張治好陳先生的藥方現在能不能起到效果?或者你有沒有針對肝性腦病的其他藥方?”
周明落不是杏林國手,他很感謝對方告訴他真相,沒讓他在這個點上繼續浪費時間,但這一切明顯沒有那張藥方可不可以起作用重要。
“我也不知道。”周明落頓時搖頭,他已經打出了幌子,自然不能輕易露出破綻,不知道三個字才是百無禁忌。
“那周老弟能幫你就幫一下吧,藥方管不管用,到時候拿到市一院讓其他醫生研究下,咱總不能看著一位長者喪命啊。”聽到周明落的話,陳宏立刻再次插口,雖然此刻的陳獄長臉色也很古怪,他才知道原來周明落能治好自己的病,並不是對方本事多牛逼,而只是巧合,這由不得他不覺得古怪。
可這話卻讓周明落大搖其頭,這才是開玩笑,把藥方拿出去?他才沒那麼白痴,可見到陳宏一而再的求情,他真是無法再拒絕了,隨後只能古怪的道,“藥方有沒有效我並不知道,不過我剛才還有一點沒說,跟著那位前輩時我除了學了一點零星的皮毛藝術外,還學了一手針灸,當時那位長輩就告訴我,這針灸手法是應急續命用的,如果我有什麼親友性命垂危,基本都可以試一試,至少能拖延的得到更好的治療,我只要學會了這一手,哪怕不通醫理,真出了什麼狀況也不至於搞到最糟,或者讓人盡一下最大努力,這也是那位長輩最拿手的手段,如果黃市長你放心的話,我倒是可以試一試。”
這些話他是被逼無奈才說的,連他自己都不怎麼相信,可黃興然在聽了這話後一雙眼睛卻頓時亮了起來,不管周明落自己信不信,反正他信了,因為他看得出對方是個沉穩的人,沒有把握的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