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的臉色微紅。強行地運轉了數次的內氣迴圈才將大半的酒意逼出了體外;見得江源回來,宣紫月這便是忙不迭地送上了一碗的醒酒湯…
“怎麼喝這麼多?”一邊擰了條熱毛巾給江源擦了擦臉,一邊苦笑著埋怨道:“等下還要回鄉下去,飛機一直都在等著…”
江源笑了笑,伸手接過宣紫月手中的毛巾,胡亂地擦了擦臉,然後端起桌子上的醒酒湯一口灌了下去之後,才笑著道:“沒事…不用急,來得及的…”
金陵到南省還是有些距離的,特別是在這大過年的時候。從南省省會再到江家的小村,尋常人自然是不過可能兩三個小時趕到的;但江源自然是沒有問題…
待得江源這一家子從家裡出來後不久,一架直升機便從天醫院內緩緩飛起,朝著機場的方向而去。
這時,不少的院委會成員或者是某些高階醫師,都注意到了天空之中,那隱隱傳來的轟鳴聲,有幾位這時都不經意地看向天空,看向那緩緩離去的直升機影子。眼中充滿了一些淡淡的感概…
在這已經是大過年的時候,會動用直升機直接離開院裡的,也只有那位了…
很多人都收到了訊息,今天離散數十年的江家似乎要團圓了。這個江家,兩三年前還無人怎麼注意,但現如今真是了不得了…
“老師…這江源這般明目張膽地去與江文波等人會面…這似乎是個好機會…”
一位年輕的醫士臉帶討好之色地對著一旁目光忽閃的周浩平,道:“這樣與絕醫堂有那般關係的人。怎麼能夠充任院委會常務委員?”
“住口…”聽得這話,周浩平並沒有什麼喜色,反而是臉色一變。低聲怒喝道:“蠢貨…”
“是…”旁邊的年輕人被周浩平這般驟然一吼,這嚇得是全身一顫,然後臉色發白地不敢再有任何言語,只是他怎麼都弄不懂,為什麼這明明是個好機會,老師會罵自己是個蠢貨。
周浩平緩緩地呼吸了兩次,似乎這才注意到旁邊的那被自己嚇得臉色發白的弟子一般,輕輕地嘆了口氣,緩聲地道:“現如今徐啟柳、劉木陽、廖龍根等人,都是當年與元彬醫師共事之人,關係本還不錯,這些年來就對那元彬醫師以及江文波等有愧;”
“現如今,絕醫堂可能與我天醫院有和解可能;院委會怎麼會因此而對江源有什麼懷疑或者質疑之類?”
說到這裡,周浩平忍不住地輕哼了一聲,道:“那些人估計現在巴不得是把江源推上這常務委員的位置;這也算是對江文波他們示好,更是向元彬醫師表示歉意的最佳手段…”
“現在我天醫院雖然說剛剛擺脫了大難,但畢竟損失了兩位天醫師、兩位一品醫師…加上古門這一兩年的強勢壓進,院委會是絕對不會願意多絕醫堂這麼一個深知天醫院底蘊的強敵存在的…”
“此時,若是我們在這上邊找江源茬子,那等於是自找沒趣,懂了嗎?”周浩平冷冷地看著旁邊的弟子,淡聲地道。
“是…是…弟子明白了!”年輕人恍然大悟地點著頭,連連應是。
直升機在金陵機場緩緩地降下,那邊很快地便有車駛過來,接著這一家子朝著不遠處的另一個停機坪而去;在那處,有一架早已經做好了起飛準備,並在極短時間內已經申請好起飛航線的小型商務機在等候了…
下午四點的時候,飛機便安然降落在了南省機場,走下飛機的江源,看了看這熟悉的天空,深深地吸了口氣…這裡已經是星城了,離慶元診所不過是十幾公里,不過現在卻是沒有時間去看李老師了…
再次坐上了另一輛車,轉往附近的直升機場…有直升機的話,五點抵達村裡,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爸爸、爸爸…我們又要坐直升機嘍…”看著眼前的直升機,小寶明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