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與她說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rdo;

聽到蘇澈毫無波動的語氣，竇萱心裡沉了沉。

以往蘇澈從來不會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的。

&ldo;本以為你跟著老婦人去吃齋唸佛幾年，能懂些規矩，反而越發的放肆了。&rdo;蘇澈厲聲教訓道，&ldo;五哥一直坐在這裡，你卻從進門口連個禮都不行，這就是你這些年學的禮儀。&rdo;

竇萱嚇得手腳發軟，臉色也有些慘白，她這才朝著蘇灝行了禮，&ldo;五哥。&rdo;

蘇灝一副和事佬的模樣，讓竇萱別在意，自己在一旁磕著瓜子喝著茶，也不勸蘇澈消氣。

他對竇萱並沒什麼特殊的，小時候照拂她也只不過是因為她是個女兒家罷了。

&ldo;十一哥。&rdo;竇萱委屈地小聲喊道，從入門開始蘇澈便是一副臉色不霽的樣子，然而她卻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ldo;你以後若無事少來宮裡走動，以前你還小不懂事便罷了，如今都是及笄的人了，也是時候懂些事了。&rdo;蘇澈冷聲道，&ldo;母后身體不好，還要整日的照顧你。&rdo;

&ldo;十一哥!我沒有!&rdo;竇萱想要辯解，&ldo;而且皇后娘娘是我姑母，她身體不適我自是擔心的，我來看望她總是應當的。&rdo;

&ldo;哦?&rdo;蘇澈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ldo;那你可知讓母后身體不適的便是你的母親與你的哥哥?&rdo;

竇萱不相信蘇澈的話，反駁道：&ldo;十一哥，你說什麼!是我父親叮囑我讓我多入宮陪陪姑母的，他與姑母一母同胞，怎麼會害她?哥哥與姑母很少見面，又怎會害她?&rdo;

蘇澈見她一副天真的模樣，冷笑，&ldo;是嗎?那你不如回去問問你那好父親與好哥哥，究竟做過些什麼。&rdo;

說罷，蘇澈端起放在桌上早已有些涼了的茶，不再看她。

竇萱眼裡蓄滿了淚水，她從未發現蘇澈這麼陌生過，彷彿幾年不見，一切就都變了，他不再會疼自己，也不會在哄自己，甚至連她的身都不想近。

滾燙的眼淚順著白皙的臉頰滑落，竇萱忍住哭的衝動捂著嘴跑了出去。

蘇灝看了一場好戲，這時候終於說話了，&ldo;十一弟，你說你這是做什麼?人家好好一個小姑娘，倒是被你弄哭了。&rdo;

他語氣裡儘是幸災樂禍，倒是半分的憐惜都沒有。

&ldo;五哥若是嫌我過分，剛才為何不阻止我?&rdo;蘇澈聽著蘇灝冠冕堂皇的話，不覺有些好笑。

&ldo;太子殿下發著火呢，誰敢阻止你啊?&rdo;蘇灝打趣道。

這話倒是讓蘇澈的腦袋裡想起一個人來，他臉上的冰霜溶去，眼裡染上一點笑意，不在說話。

竇萱大哭著跑出了東宮後，卻不知道去哪，貼身丫鬟跟在她身後跑了半天，她最終還是跑進了清泉宮。

姑母從小疼她，定會幫她說話的。

&ldo;萱萱這是怎麼了?&rdo;竇皇后眼裡全是驚訝，竇萱這孩子平日子都是大大咧咧的，怎麼會哭成這樣。

&ldo;姑母。&rdo;竇萱抽泣著，話都說不清了，&ldo;十一哥他，十一哥他欺負我了。&rdo;

&ldo;澈兒他怎麼了?&rdo;竇皇后有些遲疑，蘇澈哪是欺負人的性子。

竇萱眼裡閃了閃，&ldo;他聽信了沈嫿的話，說我不知禮數，蠻夷粗鄙，還總是給您添麻煩，讓您不能好好休息。&rdo;

竇皇后拈了塊帕子，溫柔地給竇萱擦眼淚，&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