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種族中可不多見,所以說不定提豐和安蘇的統治者壓根就不會在意這些威脅,他們還是會打起來……
就在這時,旁邊那個冒險者的聲音打斷了索爾德林的思索:“美麗的小姐,您看上去憂心忡忡——有什麼我能幫忙的麼?”
五大三粗的冒險者強裝優雅紳士也真是不簡單,索爾德林心裡這麼評價了一下,回以一個禮貌的微笑:“我想透過關卡前往提豐,你能幫忙?”
冒險者的表情略微僵硬了一下,但還是硬著頭皮問道:“你這種時候想要透過邊境是做什麼?”
“我要到提豐那邊的精靈監控站去,”索爾德林坦然說道,他並不擔心在這裡說出自己的目的地會有什麼問題,“我已經多年沒有和故鄉聯絡了——沒想到人類之間的摩擦卻要給精靈造成這麼大的麻煩。”
“額……通行證只發給提豐人,或者在冬狼堡裡有擔保人的異族人和外地人,”冒險者撓了撓頭髮,“我自己是有通行證,但我沒有資格擔保別人……”
“你的擔保人呢?”
“我的擔保人是冬狼堡的一位騎士先生,但他前些日子已經因為換防返回後方了。”
索爾德林擺擺手:“那就用不著你了。”
索爾德林當然知道這類通行證通常都需要擔保人,尤其是他這種異族人就更需要了,要放在往常他可不擔心這個,冬狼堡裡熟人多的是,可現在他最不希望的就是跟冬狼堡的“熟人”打交道。
這位精靈遊俠遮蔽了冒險者後面的話,開始思考替代方案——邊境戒嚴程度提高確實算是個意外情況,但還不至於讓他這麼個經驗豐富的遊俠沒了辦法,真正讓他感覺衝擊的只不過是東狼堡遇襲的訊息罷了。
要說起怎麼穿越邊境,他的法子還多著呢——用遊俠的身手偷偷繞過整個封鎖線,或者莽一波直接從無人區穿過去,要麼就找幾個多少有點人情的地頭蛇搞個假證明,都是辦法,哪怕到最後真的沒辦法了……
大不了把心一橫,把假髮一摘,用“武僧德林大師”的身份直接去冬狼堡報道——但說實話這是最沒辦法的辦法,但凡有一點機會他都不願意走這條路,太t黑歷史了,要不是幾十年前的那個夏天用了劣質的膠水導致假髮脫落……算了,不想了。
索爾德林不小心想到了扎心的往事,頓時糾結的幾乎開始牙疼起來,只不過他這糾結的樣子在旁邊人看來就成了“陷入苦惱的精靈女獵手愁眉緊鎖”,那一頭金色長髮把燈火的光芒反射的如夢如幻,又在“女獵手”臉上投下一片朦朦朧朧的陰影,看上去完美的彷彿一幕名畫,剛剛被趕到一旁的冒險者和幾個傭兵立刻就又想湊上來套近乎——然而在他們剛要有所行動的時候,一個窈窕的身影卻在他們之前坐到了索爾德林身旁。
“呦,姐妹,看起來你遇上麻煩了啊?”
清脆悅耳的嗓音傳來,索爾德林心中略略一驚:在這個聲音響起之前,他竟沒注意到有人在靠近自己!
又是一個琥珀?
帶著一絲警惕,他尋聲看去,卻發現坐在自己身旁的是一位女性白銀精靈——不認識的同胞,但看上去也是在人類世界遊歷多年之人。
她有著和自己差不多的淡金色長髮(該死,一定是真的),但身材更為嬌小一些,她穿著厚實保暖的德魯伊短袍,頸上掛著用橡木和玉石珠串製成的護符,腰間則佩戴著護身的短劍和硬木杖,那短劍是人類的風格,所以索爾德林判斷這個女精靈應該也在人類社會遊歷很長時間了。
剛出門遊歷的精靈大多用不慣人類粗獷的兵器,但只要多呆幾年他們就會……因為實在找不到地方修理自己的精靈裝備從而開始適應人類的武器。
在索爾德林打量這個陌生精靈的時候,對方卻已經自來熟地打起招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