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鏡身上親吻著辭鏡的臉頰脖頸,手卻探進辭鏡衣衫裡面撫摸,看辭鏡眼神迷離分明也是動了情。
卿墨看到此情此景,眼中竟是無法相信,她不相信相處那麼久的傾顏和辭鏡那麼久都是主僕關係,如今會一朝之間成為這樣,她也不信對她甚是寵愛的傾顏會故意裝作不認識她和自己的侍女做如此苟且之事。一氣之下本想上前質問又覺不妥便悄悄離去了。
話說卿墨轉世以來,這一世是隻有她自己的,她年幼時在私塾里長大,後來她因沒有父母,不懂親情,看到別人悲歡離合都不會有所動容,後來離開了私塾,自己建瞭望月樓,到遇見傾顏之前,她沒有與任何人交過朋友,甚至覺得沒必要。傾顏給了她從未體會過的情,還有獨一無二的寵愛,她甚至覺得傾顏永遠不會離開她。上一次在斷腸崖她為自己大開殺戒犯下大錯本以為會就此失去她,可她回來了,既然她又回到自己身邊,就不會再給她離開的機會。可如今,卿墨指尖顫抖,如今她就在自己眼前,卻是那般的陌生,這樣的折磨,豈不是比失去更痛苦。卿墨回房收拾行李,心想事已至此,她也沒什麼可留戀的了,事實上她也沒什麼可收拾的東西。本欲離去,卻看見當初她送給傾顏的紅紙寶傘。聽世人說紅紙寶傘可牽得金玉良緣,如今看來並非是牽得良緣,只是結緣罷了。卻也未曾想過兩人是有緣無分……
次日清晨卿墨被似曾相識的聲音吵醒,恍惚睜眼卻見是個身著粉衣紫衫小巧的臉上是閃閃發光的杏眸與櫻桃小嘴。又見這個小丫頭身後站著的道士她才想起是去年西泠見過的小花妖,如今這道長身上仿若縹緲,很是淡然若仙,怕是這一年修煉已經修成不老不死的仙了吧。而小花妖也滿臉得意。
卿墨尚未開口,小花妖就大嘴巴問道:“美人兒姐姐,上次的那個哥哥怎麼沒和你在一起呢?是不是你們吵架了,剛才我還看到他和另一個女子卿卿我我,美人兒姐姐就是太善良了,要是我的話早就把他休了”
卿墨聞言蹙眉道:“你怎會來此處,又如何知道我們會在此。”
小花妖笑嘻嘻地道:“是蕭子說要帶我來看雪的哦,想不到美人兒姐姐也會在這裡。”
卿墨愕然:“你們方才可有與她說話,她是否不記得你們了?”
“沒有啊,剛才那個大哥哥打趣道蕭子果真不簡單,這麼快就成仙了,還說我真的很蠢那麼容易就被蕭子拐跑了。”小花妖滿臉幸福不像說的假話,只是如此一來便更可疑,唯獨不記得她了麼?
卿墨和小花妖相處幾日,小花妖甚是活潑可愛,就連傾顏都會和她玩鬧,因此卿墨也算是重新認識了傾顏。唯一不同的是,往常的傾顏平日裡根本不會那樣健談,甚至有時候她懶得說話用眼睛表達,若不是熟人也根本不懂她的意思,而傾顏的熟人只有朝夕相處的辭鏡和卿墨。可現在看來,好似傾顏和小花妖並不似上次相遇那般陌生,反而是特別熟絡,所以她們最數兩個鬧騰。而這一切,除了卿墨,並沒有人覺得哪裡不對。
又過幾日,已經快要初春,傾顏和小花妖她們都要離去了,小花妖來和卿墨道別,又是哭著被那位道士帶走的。
當日夜晚,卿墨獨自在後院亭中喝酒,見皎月已是月中模樣,猶記得幾個月前她中了蝕月之毒,蝕月蝕心,聽說中了那毒會漸漸遺忘過去,最終死的極慘。如今的她仿若又中了那種毒,痛徹骨髓。畢竟是第一次喝酒,所以一罈酒喝完,已經是神志不清,彷彿是看到了傾顏向她走來,她伸出手想要觸控,卻暈過去了。
“阿墨,阿墨,醒醒啊,阿墨不要睡了,快醒醒。”是傾顏,傾顏怎麼會在這兒,她不是走了麼,難道又是幻覺?算了反正她已經走了,而且這麼困,繼續睡好了。
傾顏見卿墨美人兒一會兒蹙眉一會兒笑的燦爛一會兒自言自語,雖然她好奇卿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