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緊張。”王弋伸手將甄姜摟在懷裡,低聲說道,“那些人不是想讓我給孩兒們找個老師嗎?那我就找個老師。讓袁薇她們帶著孩兒們去遼隊住上幾天,跟黃承彥學一些格物的知識,還有子義也在幽州,我寫一封信,讓子義去教他們射箭,如何?”
“這還差不多。”甄姜往王弋懷裡拱了拱,悶聲悶氣地說,“你可不能認輸,你從來都沒輸過,更不可能輸。不管日後怎麼樣我都會陪著你一起,但咱們絕對不能認輸……”
“輸不了……輸不了……”
王弋的心境逐漸平靜下來,屋子裡也變得安靜了……
接下來的幾天裡,除了街上多了些督察院的差人在忙忙碌碌,四處奔跑以外,並沒有什麼變化。
王弋宴請了右軍的傷兵,大臣們繼續上著一些瑣事的奏摺,太學院的學子們依舊在讀書,鄭玄也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教書。
然而,所有人都知道,越是平靜,風浪準備的時間就越久,那個恐怖的臨界點就是大朝之日。
大朝。
王弋比百官更早來到朝堂,當朝堂的大門開啟,一眾官員有序地排隊入列,他忽然察覺哪怕囚禁了上百個官員,這裡依舊有些擁擠。
權力到底給他帶來了什麼樣的滋味他無法形容,但是看到一排排的人群,想必權力應該是甜蜜的味道,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渴望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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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這份甜蜜並不來源於美麗的花朵,而是由堆積如山的腐朽屍骸發酵而成,極致的甘甜之中同樣夾雜著極致的危險。
“諸位賢良,若有事奏,請注意言行,勿要擁擠……”呂邪大聲念著朝堂的規則,儘管他知道沒什麼人聽他的。
等他念完,朝堂上出現了短暫的安靜,隨後便有人站出來說道:“殿下,臣有事奏。”
“講。”王弋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面色毫無波瀾。
“殿下,臣彈劾刑部主事趙玉,縱容家僕,造謠生事、擾亂百姓、挑撥是非、綁架他人,有圖謀不軌之心!
前幾日趙玉唆使家僕在太學院放出謠言,攛掇學子鬧事不說,還將不願鬧事的老師和學子綁了起來。
臣甚至懷疑他意圖謀反!”此人說的不僅鏗鏘有力,還咬牙切齒。
王弋聽完後心中一陣冷笑,他完全沒想到最先開始的竟然是這件事,不過他也不在乎,反正哪個先哪個後都一樣。
只是這些人此次用的計謀有些別出心裁,想必督察院應該查到不少東西,逼得他們不得不棄車保帥了。
然而,王弋的嘴角還沒勾起笑容,趙玉卻炸毛了,指著那人高聲叫罵:“程顯,你休得血口噴人,我這些天做了什麼都有據可查,你簡直是一派胡言!殿下,您千萬不能信了這個小人的話啊!我和他無冤無仇,他……他……他瘋了!滿口謊話,不能信啊!”
嘴角沒有勾起,眉頭卻挑了起來。王弋越聽越不對勁,他怎麼感覺趙玉破防了呢?整個人都在歇斯底里,不應該啊……
主事可不是什麼小官,而是一部的某個部門負責人,等級和侍郎平級,權力還比侍郎大。
趙玉能成為主事,才學必然極其出眾,不可能說出這麼沒有條理的話,而且王弋怎麼聽怎麼覺得,趙玉的聲音似乎都已經變形了。
難道這是個真告狀的?
王弋有些難以判斷,畢竟在這個時代的世家圈子裡,地位高的世家子弟一定可以做高官,但做高官的世家子弟地位不一定高。
這個告狀的人王弋認識,是門下省的一個給事中,名叫程顯,是個江東人。
想到江東程姓厲害的世家應該不會投到他這裡,王弋忽然覺得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