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重要,咱們更用不著去滅了主謀全家。”
“什麼意思?你是想讓那位為你做主?”
“哼,他連自己的主都做不了,還能給我們做主?”
“那什麼才是重要的?”
“我們才是重要的。”陳震點了點胸口,解釋道,“雖然長安目前主弱僕強,那位卻活得好好的,還沒有死,就說明長安目前的局勢達成了一個奇怪的平衡。
我等雖然是來送糧食的,待不了多長時間,但依舊是一股強大的外來勢力,破壞了這裡的平衡。
所以如何拉攏我們為他們所用,就是一些有心人目前迫切想要解決的問題。”
“那怎麼辦?陪他們玩玩?”
“雖然不怕他們,但陪他們玩兒,咱們可就入局了。我的意思是集合將士們在城門口列隊,等到天亮後我們直接回鄴城。張將軍覺得呢?”
“什麼我覺得?”張合笑了笑說,“不是說了嘛,你讓我打誰就打誰。刺客怎麼處理?”
“砍了腦殼,全部堆在床上。”陳震的手在脖頸間劃了劃,冷聲說道,“不陪他們玩兒不代表我們不生氣,更不代表誰都可以來招惹我們。”
“嘿嘿……挺好。”張合聞言咧開了嘴,示意親衛按照陳震的計策辦事後說道,“那我先走了,你小心些。”
“將軍放心。”陳震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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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合抱了抱拳,快步離去。
沒過一會兒親衛便來告訴陳震刺客已經處理完畢,陳震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便看著門口等待訪客上門。
這件事無論是誰做的,他都想給對方一個機會。
就如他所說,他執行的都是最危險的外交命令,如果只是從一趟糧食,王弋其實沒必要派他來。
只有給了對方機會,他才能從中看到屬於自己的機會,才能有機會為王弋謀取利益。
行刺的事是否鬧大完全取決於誰先來拉攏他,如果是宗族世家,那他一定會讓張合帶兵去逼宮。
如果不是,就證明了劉辯並沒有完全心死,內心之中還是有野心的。
然而,直到張合再次回來,陳震依舊沒能等到有人前來拜訪,這讓他有些不安。
回想起王弋臨行前叮囑他的話,陳震下定決心,命令隊伍不要有絲毫猶豫,以最快的速度向鄴城返回。
可惜陳震並不知道,在典客署不遠的地方,還真的有人在那裡站了一夜,甚至在早上目送了他們出城,這個人就是法正。
法正正是這次行刺的主謀,而他的計策相當完美。
若是行刺能夠成功,劉辯就有機會掌握一支實力強大的軍隊;若是行刺失敗了,他也可以拉著那支軍隊入局,幫助劉辯在長安重奪大權。
可讓他功虧一簣的正是陳震沒有聲張的舉動,他知道自己的計策被人看穿了,貿然出頭絕對會出問題,只能按兵不動,眼睜睜看著陳震一行人離去。
而且當他看到被堆在一起的人頭後心中十分憤怒,他覺得自己被人侮辱了,對王弋整個勢力都沒了任何好感。
不過他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因為刺殺不止典客署一場,事實上整個長安在昨夜陷入了腥風血雨,多個高官在家中被人刺殺。
趁著官場出現的混亂,他連唬帶嚇直接為劉辯搶到了三萬石糧草,只可惜目前的季節並不適合出兵,他手上也沒有兵權,只能靜待時機。
好在時機很快便來了……
長安皇宮,東宮。
這裡原本是太子居住的地方,不過劉辯沒有兒子,在東宮中居住的自然不是太子。
今日劉辯帶著法正來到了這裡,聞著滿院飄散的藥香,嘴角不禁露出一抹冷笑。
進入臥房,抬眼便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