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什麼?無非是如何使用工具罷了,如何比得上聖人?”
“康成公竟然這麼想?”王弋著實沒想到教育大家會對知識抱著這種態度,似乎並不尊敬。
哪知鄭玄卻沉聲說道:“不是我這麼想,而是其他人在那麼做,我怎麼想根本不重要。”
“原來如此,看來康成公還是在怨我啊。”
“不,殿下只是在使用工具罷了,我沒什麼可埋怨的。如果知識不能用於權謀,那儒家和法家就不會存在;如果知識不能用於行軍打仗,那就沒有兵家和縱橫傢什麼事。工具就擺在那裡,會不會用才是最關鍵的。”
“可我並不想用工具,我想用工匠。現在康成公還覺得我值得你那麼做嗎?”
“說實話,殿下不值得,而且從來都不值得。但是知識值得,知識是神聖而又高貴的。”
王弋一下子沒明白鄭玄的話,不過卻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我需要他們知名的學者來鄴城學習,順便帶些東西回去。”
“殿下,我能知道帶什麼嗎?”鄭玄似乎想要下定決心,但他需要一個理由。
王弋緩緩站起身,輕聲說道:“帶去,我的統治。”
“就憑他們?殿下,學者造反是不可能成功的。”
“我知道。我想要的,我自然會伸手去拿;我想征服的,我的軍隊自然會去傳播我的意志。一些手段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比起我索取的,我賜予的才更應該讓他們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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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玄聽到這話沉默了,是的,比起王弋需要的,王弋賜予的才更重要。
不止是夫餘人,他鄭康成亦是如此。
“罷了,終究還是逃不過內心的貪婪,慾望使人瘋狂啊……”良久之後鄭玄感嘆出聲,算是答應了王弋的要求。
王弋沒有回話,只是向鄭玄點了點頭算是回應,接著便離開了。
在他看來鄭玄想要保住晚節的想法簡直就是個笑話,從鄭玄答應做官的那一刻便已經保不住了。
為官風氣在變,官場規則在變,可永恆不變的人情世故是無論鄭玄做出了什麼樣的成績都避免不了的。
只要是以升遷為目的當官,無論如何都會做些苟且的勾當,鄭玄不是沒有把柄,也不是真得能看開,只是王弋不想用,鄭玄不願面對罷了。
解決了鄭玄的問題後,王弋來到禮部找到了馬日磾。
他其實去過馬府了,只是沒想到作為禮部尚書,馬日磾竟然這麼忙,天色已經黑了都還沒有回家。
馬日磾伏在案頭不知道在寫些什麼,奮筆疾書的樣子十分認真。
王弋制止了侍從同胞,就坐在門檻那裡看著,沒有去打擾馬日磾。
良久之後,馬日磾忽然頭也不抬的說:“來人,來人!給我準備些飯食,隨便什麼都好。”
“不如我請馬尚書吃一頓?”王弋在門口笑著應道。
馬日磾卻很是煩躁地否定:“速去準備飯食,休要打擾我。”
“肉吃不吃?牛肉!酒喝不喝?老酒!”
“什麼酒肉?當值期間喝酒吃肉成何體統?這是禮部!你有沒有點規矩!”馬日磾被王弋的話激怒,抬起頭來怒目而視。
當他看到竟然是王弋坐在門口的時候嚇了一跳,趕緊走了過來,不過卻沒有請罪,而是責備道:“殿下怎可如此散漫?《禮》曰……”
“停!”王弋打斷馬日磾說道,“天都黑了,你早就可以下值了,馬尚書到底在寫什麼?”
“天黑了?不知不覺啊,難怪腹中如此飢餓。殿下,我在編寫朝堂禮制。很多將領行為散漫,又不:()三國:征戰漢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