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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吧……”一邊自言自語,他一邊在屋子裡四處尋找,最終在一處還算乾淨的角落裡找到了一個不小的口袋。
口袋裡裝了大半口袋的粟,和他在鍋底看到的一模一樣。
“狗孃養的!”校尉氣急。
他根本不理解有糧食不吃卻淨想著吃人的傢伙是怎樣的畜生!
而且真正讓他感到噁心的並不是這件事,四曲打的是巷戰,需要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清理,也就是說這樣的畜生不是一個,也不是幾個,而是所有的高句麗士卒全部都是!
以人為食,難怪士卒們會那般氣憤。
如果迫於生存而降低的底線算是情有可原,那肆意踐踏道德的行為就是罪無可恕!
此時此刻校尉也想衝出去將那些畜生殺個一乾二淨,可他不是普通計程車卒,他不能因為憤怒讓自己敬重的上官墜入深淵。
竭力壓制著怒火,校尉咬著牙準備制止士卒們屠城的行為。
可他剛走出房門,卻聽到傳令兵在街上大喊:“所有人聽著!主帥有令,清點完戰功後立即退出城池!”
“你說什麼!將軍親口說的?”
“廢話……校尉恕罪,當然是主帥親口下令……”
“去吧……”校尉揮了揮手,打發了傳令兵。
張遼的心意已決,他不明白張遼為什麼這麼做,但還是準備盡力嘗試為張遼開脫。
轉身返回屋子拿上粟米和鍋子,校尉拔出了腰間寶劍,緩緩走向離他最近的那個跪著的高句麗人……
張遼還不知道他的手下正盡心盡力為他謀劃著脫罪,他下完令後就一直在觀察眼前的將領。
畢竟願意跟他踏平這座城為王弋雪恥的人很多,可又有多少人願意違背王弋的命令繼續和他一起殺下去呢?
由謊言和陰謀堆砌的命令能夠解決眼前的問題,卻終究不能長時間統帥所有人。
能夠做到將校這個的人也確實都是一些人精,他們已經有些回過一些味兒來,有的低著頭一言不發,有的直視張遼希望得到一個解釋。
上層的決定無需向下面解釋,張遼只是做出了自己的承諾:“殿下若有責難,由我一力承擔。我知道你們手底下多多少少都有些不乾淨,殺人的是士卒,髒的是我的手。
軍人就是要純粹,服從你聽到的命令,洗乾淨本就應該乾淨的。
我的手可以髒,也可以黑。”
這一刻張遼無比慶幸自己曾對張合的請求,要不然還真不一定能輕鬆拿捏這群傢伙。
將校們也完全明白了張遼為什麼要讓他們觀摩這一場戰鬥,討論戰術都是狗屁,張遼正在給他們日後打仗定下唯一能夠使用的戰術。
那便是四面圍住,盡力屠城。
“將軍。”終於還是有人受不住壓力,試探道,“此去高句麗還有三城,夫餘還有十城。我等……”
“這片大地上沒有什麼城,從來都沒有。這片大地上也沒有什麼高句麗、夫餘人,一個也沒有。”張遼的語氣平淡,彷彿在陳述事實。
將校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心道張遼這是要亡國滅種啊!即便他們不拿小國當人看,這麼做也太不人道了,於禮不合啊。
就在此時,真正的意外之喜從天而降。
攻城的校尉帶著自己的戰利品來到眾人面前,並將所看到的一切一五一十講了出來。
一片譁然。
聽完校尉的講述一眾人無不義憤填膺,一邊大罵果然是蠻夷,一邊自動將高句麗人從像牲口的人降級到了類人野獸。
張遼見狀直接補上了最後一刀:“張儁乂將軍為我軍先鋒,曾差遣大量斥候和高句麗人在山林中周旋,損失不小。我可以告訴你們,損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