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麻袋的大長釘子,正好扎進兩個孩子的眼睛裡。據王平久說,孩子當場死亡,他嚇壞了,跑回家找老婆準備報警。一進門,又見倆孩子在家寫作業,而且,警方也沒在垃圾堆裡發現什麼孩子的屍體。
當地警方以為老頭精神上有毛病,安慰了幾句就沒再管這事。五天後,這老頭居然跑到縣公安局死活不走了。
洛毅森習慣性地撓撓頭髮,說:“這事是怎麼到你手裡的?”
“很巧,那個局長是我朋友。他跟王平久談過以後,覺得這人不是精神失常,說話很有邏輯,覺得這個事很蹊蹺,所以才直接給我打了電話。”
這時候,前面的車緩緩移動起來,公孫錦放下手剎,跟著車流向前走。他說:“按理說,這種沒什麼決定性感覺的案子咱們不會接,我也是以防萬一,讓你跟小安去看看。”
“為什麼是小安?她是內勤吧?”
公孫錦點點頭,說:“如果報案人所說的事情屬實,就不能排除有人易容成兩個孩子的模樣襲擊他,小安是這方面的權威,所以我安排她過去看看。”說到這裡,他話鋒一轉,“這一次一科一共調進來兩個人,另外那個你也認識。”
“趙航?”
“就是他。”公孫錦笑道,“趙航從外地調過來,很多事要辦,我給他放了半個月的假期。以後大家是同事了,好好相處。”
新的環境,新的同事,這對剛剛過完二十六歲生日的洛毅森來說的確是個嶄新的開始。不得不承認,他非常興奮。儘管表現得淡定又從容,正式踏入一科的時候,因為激動忽略了透明的玻璃門,腦門上撞紅了一塊,徹底毀了他鎮定哥的形象。
趙航坐在一邊哈哈大笑,說他就是個悶騷的性格,別看臉上再怎麼淡漠,其實心裡還真藏了一把燃燒著的火。洛毅森紅了臉白了趙航一眼,裝模作樣地咳嗽兩聲:“小安呢?”
“我在這裡。”苗安揹著大包,提著小包,嘿咻嘿咻地從門口擠了進來。那一身的包看得洛毅森眼皮子只抽。
“我說你這是幹嘛?咱是去縣城,不是去海邊度假。”洛毅森恰到好處地吐槽她。
苗安嘟著嘴巴很不樂意地反駁:“不要對專業人士的行李指手畫腳,你們男人永遠不懂女人的秘密。”
“你只算是女孩,還女人。羞不羞啊你。”
這話是蔣兵說的,雖然從進門到現在他都沒看見蔣兵的,可聲音還是聽得到的。原來,蔣兵一直坐在他身後。這人的存在感太薄弱了,壓根沒注意到。洛毅森回頭對他笑笑,後者咧著嘴也是一笑,可惜,效果驚悚了點,搞得洛毅森脫口便問:“你幾天沒洗臉了?”
“你該問我幾天沒睡覺了。”蔣兵面色死灰地在電腦前噼裡啪啦地敲擊著鍵盤,“江蕙那案子,老大要我整理出來一份詳細的報告可以歸檔。老子從三天前開始就把你們每個人的報告都輸入電腦,還要整理兩年前的搶劫案。這樣那樣、那樣這樣,啊,我簡直就是戰士!”
洛毅森笑道:“我看你馬上就是烈士了。”
在蔣兵腦袋那堆“雜草”下面隱藏的眼睛露出兇光,苗安無奈地把大包小包塞進洛毅森手裡,牽著走了。
苗安告訴洛毅森在蔣兵嚴重缺乏睡眠的時候不要靠近他,後果是很可怕的。他倒是能夠了解這一點,有時候自己也那樣。但是這點事明說就好,飛什麼眼神啊,害他以為苗安的眼睛抽筋了。
“你才眼睛抽筋!”苗安不客氣地損他一句,又順手扔給他一把車鑰匙,“科裡的車,你開。”
這待遇好!洛毅森看到院子那黑色的帕薩特,覺得還挺不錯的,是公孫錦低調的風格。
趕到那個縣開車需要經過三個多小時,為什麼這麼遠呢?因為城市與縣城之間隔著一座大山。幾年前,那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