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應當有十八的公主還未嫁人,這讓他不禁覺得有些可笑,不過公主與郡主自古以來的用處,也就只是如此了
將手中的信扔到泰安捧著的錦盤中,他掃視大殿上的群臣,閉眸深吸了一口氣,其實他的後宮如何,這些郡侯應當十分十分清楚,可是他們卻偏偏爭先恐後的要將自己的掌上明珠送到這裡,或許這就是千古不變的定律——強者為王。
“紫玉國既然有心投效我朝,朕甚感欣慰,泰安,擬旨,冊封‘紫玉國’公主蕭敏為昭儀,至於留住哪個宮殿,就由代掌皇后令的淑妃與歐陽昭儀決定”,說到歐陽紅玉,他突然才想起來,這麼多年來,她依舊是二品正位,擰起眉宇,伸手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又道:“歐陽昭儀賢德之名天下盡知,如今後宮既又進新妃,泰安,你擬旨下去,吾升昭儀歐陽紅玉為賢妃,||賜一品打賞,俸祿加倍”
泰安領旨,朝臣三呼萬歲聖明,他輕撫著額頭,俯首望著在自己腳下跪拜的群臣,不禁冷笑起來,這個位置高高在上,他說的每一句話別人都會當做是天意一般的遵守,因為他是王,可是,是不是註定了做王的都一定是‘寡人’?否則為什麼即便是這麼多人仰視著他,他依舊覺得冷清,覺得寂寞
泰安看出了他的不尋常,緊張的上前喚了一聲:“皇上,您”,他擺手,薄唇的冷笑卻依舊瀰漫,將錦盤中的第二封信拆下來,而後對摺跪拜在地上,臉上神色難測的歐陽遲道:“冷國主事隔兩年有餘,卻依舊要將其妹嫁入我朝,不知相父意下如何?”
歐陽遲怔了一下,略顯蒼老的面容雕刻著歲月的無情,他抬首,雙手抱拳,低首恭敬的道:“皇上容稟,‘冷蕭國’與我朝一向交好,傾城郡主更是在兩年前就已與皇上有婚約,此事天下皆知,如今距離太子大孝之期將滿,冷國主前來再言婚事,也在情理之中”
他握著手中的信件,凝視著歐陽遲鎮定的神色,不禁有些敬佩這個老狐狸這兩年來修煉的道行,似乎這兩年來,只有他在慢慢頹廢,而這些人都已經漸漸壯大了,他抿唇冷笑,深吸一口氣,帶著懶散的依偎在龍椅上,低沉道:“相父此言有理,泰安,回信給冷國主,朕冊封傾城公主為德妃,賜住宮殿依舊由淑妃安排,|七 |至於俸祿與打賞,按照祖制,其餘繁文縟節一切從簡”,說罷,不給歐陽遲任何說話的機會,便起身道:“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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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後,他如往常一般的起駕‘御書房’處理政務,望著那成堆的奏本與各地上參的緊急檔案,閉上雙眸,有些煩躁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去處理這些事情。曾經,他覺得忙碌是最好逃避現實的辦法,因為那樣至少會令他覺得,在那一刻不是那麼的痛苦,可是現在,他知道她要回來了,雖然不知道究竟是那一天,但是他的心卻異常的驚慌,驚慌得他沒有辦法安下心來做任何一件事
拿起硃批,望著泰安為自己翻開的奏章,轉首望著窗外飄飛的梅花,心頭又被揪起,她要回來了他的眼前頓時有些恍惚,多久了,他不敢再去想她的名字,她的樣子,甚至是她的聲音,因為害怕觸碰那自己根本無法承受的傷痛,可是現在,他突然懷念起她曾經的一切,甚至她對自己所做的那些殘忍的事
“皇上,今日‘護國寺’的主持已經回寺了,不過他要奴才對皇上說,等機緣到了,他會來助皇上”,泰安說完,面色帶著不能理解的疑惑的望著他,似乎希望知道些什麼,而他,則在聽到這句話時,心頭咯噔一下。
機緣?很籠統的名詞,但是究竟是‘機會’還是‘緣分’?他的心頓時又開始浮躁起來,將手中的筆放下,起身走到窗前,任由清冷的風拂過他的面容,負手對他道:“你先下去吧,朕想一個人靜一靜”,||雖然,他一直是一個人,也一直都很幽靜
泰安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