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議地看著我,我就更可樂,見雍正笑而不語,側身對李德全道:“公公請您離開一下好不好?我有話跟皇上說!”
李德全笑著轉身,我湊近他輕聲道:“公公這隻亮燈籠走了,容月教你一招好玩的,好不好?”
他的眼中充滿了好奇,卻又一本正經地道:“你又使什麼鬼主意?”
我上前拉起了猶豫的他,雙手繞著他的脖子,故作神秘地眨眨眼,笑道:“皇上,別苦著臉,容月又不會把你怎樣?”
他笑罵道:“你個死丫頭,說話越來越沒分寸了,朕怕了你不成?”
我嘿嘿一笑,索性把頭倚在他的肩上,帶動他搖晃,他用手來撥,我就是不鬆手,在他耳際輕聲道:“人生百年有幾,念良辰美景,休放虛過!”
他的手緩緩放下,抬頭與他零距離的視之,他兩道灼熱的目光,讓我心中一陣悸動,抿了抿唇,在他的唇上輕輕一點,他呼吸急促,而我的臉也慢慢泛紅,今兒霍出去了。
閉上眼,吻著他的唇,他立刻佔了主動。有點暈眩,心跳加速,他的手也不自覺的動了起來,我才意思到自己的玩火自焚。忙側頭打住,他先是愣了一下,揉著我怒聲道:“死丫頭,是不是想朕了,還使出這些招來!”
明明樂在其中,還一副怒腔,裝腔作勢。嘻笑道:“皇上,這樣不好嗎?古人不是還雲,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你說約了又幹什麼呢?”
他呵呵地笑出了聲,飲了一杯酒,忍著笑直視著我道:“你呀,果然奇特,朕的不快都被你驅散了,難道你是……”
探究銳利的目光,又讓我心一緊,急問道:“皇上以為容月是什麼?容月只是一個女人,一個善良的女人。” 話一出口,又覺著自己好像此地無銀三百兩。
他抬起手,輕捋我的劉海,深情款款地道:“你是朕的,朕的心再苦,只要你在身邊,覺著踏實,相信沒有過不去的坎。朕……”
甜言總讓人昏昏,柔情亦讓人沉沉,粘在他懷裡,幸福地窒息:“我是皇上的……”
我話還未說完,見一小太監抬著手氣喘吁吁地喊道:“皇上,皇上,八百里加急,西北大捷,西北大捷……”
他忙驚立了起來,跑至前面欣喜若狂地問道:“是西北大捷嗎?”李德全提著燈籠上來道:“是啊,皇上,西北大捷了,西北大捷了……”
“朕終於等到這一天了,來,容月再陪朕喝一杯!”
他喜極而泣,拿杯的手微微顫動,我忙給他斟酒,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只見十三、張廷玉走至跟前跪道:“祝皇上西北大捷,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快起,李德全再去備點酒菜來,今兒大喜,朕要在此再喝一杯!”
十三拿過我手中的酒杯道:“皇兄,臣弟敬你一杯!”
雍正激動地緊握十三的手,也讓我激動地說不出話來。近一年來的抑鬱寡歡,煙消雲散,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瞭。三人神采奕奕地舉杯慶祝,半個時辰後,十三與張廷玉起身而去,看著滿臉紅光的他,趕緊扶著他,免得樂極生悲。
進得養心殿內廳,忽又緊揉著我哽咽失聲,我的眼睛也似失了控,淚水奪眶而出。後人都說雍正殘酷寡恩,誰又真正用心瞭解過他?真正站在他的立場想過他?康熙朝留下的隱患,像一個個定時炸彈。邊境戰事像一座大山,朝中朋黨又似一座大山,百姓生計又是一座大山。真可謂做人難,人難做,難做人啊!
20
西北戰事的平定,堵了悠悠眾口。年羹堯加封為太保、三等公,雍正還當著大臣的面,口稱年羹堯為恩人。年羹堯獨攬了西北軍事大權,其官位提升之快,引起朝中群臣的妒嫉和不滿。這兩個月,彈頦告狀的摺子有增無減。雍正剛剛融化的寒冰臉,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