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來,雍正喜出望外地跨進了門。激動地凝視著我道:“好……醒來就好,兩天來朕覺著似過了漫長的二年,來朕來餵你,快把藥喝了,朕要原先那個古靈精怪的丫頭。”
望著他深陷地眼睛,憔悴地面容,眼淚奪眶而出。他小心地扶我斜靠好,把碗端了過來,聞到藥味一陣反胃,捂著嘴一陣嘔吐,胃酸都泛到嘴裡,他又忙端水讓我漱口。我搖了搖手,嬌嗔道:“皇上,這藥太難喝了,我不想喝。”
他臉色一沉,嚴厲地道:“不行,必需喝,不喝怎麼補回元氣。”
我眉頭緊戚,似見到怪物一樣,一臉痛苦地別開了頭。他柔聲哄起我來,眼眸裡閃過一道鬼詭地光芒,笑意爬上他的嘴角,眼睛微眯,聲音卻一本正經地道:“朕來幫你。”
速雷不及掩耳,我正詫異,他一手托起我的頭,一手端著碗,猛喝了一口,堵上了我的嘴唇。四目已對,含情默默,我蒼白的臉上紅霞一片,嘴裡的藥像是沒了苦味。
羞紅著臉,嘟著嘴道:“皇上老不正經,竟使這一怪招,羞羞……”
他順手就給了我一個腦勺,笑罵道:“死丫頭,朕還不是被你給磨出來的,你才使這怪招的主,朕不過禮尚往來而已。對了,朕得去告訴十三弟去,他這兩日沒日沒夜地審問刺客,朕真怕他的身子骨吃不消。”
我笑著點點頭,他還是三步一回頭,不放心地邁出了門。想著自己真是命硬,幾次三番躲過了危險,最讓我高興的莫過於在這一世既得到愛人,也得到了知已,死也瞑目了。
雙兒提著食盒邁進了門,幫我擺好後,微笑著立在坑前。向來是小多子伺候我的,我邊吃邊抬頭淡淡地道:“怎麼不見小多子?”
雙兒笑容一僵,撲通跪在我床前,我大吃一驚,瞪大了眼睛。她哆哆嗦嗦地磕頭,哭喪著臉求饒道:“主子,饒命……”
我真正是在雲裡霧裡,並沒有言語不對之處啊?驚問道:“你快起來,好好的為何要饒命啊?我沒怎麼著你啊?不過問了你一句,這是為何啊?啊唷……”扯動了傷口,疼地我叫出了聲。
雙兒迅速立了起來,驚慌地探問道:“主子,你怎麼了,太醫說了不能亂動,不然會扯裂傷口的。”
看著梨花帶雨地她,還是滿腹疑問,我輕柔地道:“雙兒,你告訴我,為何你這般害怕?小多子怎麼了?”
雙兒一臉難色,吱吱唔唔。我臉色一沉,她才低著頭輕聲道:“您暈迷不醒,華兒姐姐、玲兒姐姐都喂不進藥,被……皇……上杖責二十,趕到浣衣局去了。皇上說您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就讓奴婢們陪葬,奴婢……害……怕……”
天,雍正這是急狂了吧?怎麼可以自己不快,就拿下人出氣,這不是給我抹黑嗎?他自然無人敢怨,豈不都成了我的罪孽。有一口沒一口地憤怒地吃著粥,朝雙兒道:“你別怕,我不會讓皇上為難你的。”
雙兒聞言笑逐顏開,施禮道謝。把碗遞給了她,讓她扶我躺下,思緒萬千,閉著眼睛胡思亂想。門外傳來十三詢問聲:“容月,你怎樣了?” 我忙答道:“挺好的,進來吧!”
十三久久未回話,許久十三才悠悠地道:“不了,你醒了,我就放心了。”
我真是奇了怪了,難不成雍正連十三也不許見我?這倒底是怎麼回事啊?撅起嘴怒氣衝衝地道:“十三爺,你給我進來,不見以後也不用再見了。”
過了片刻,十三才躊躇地邁了進來,黑黑在眼眸裡滿是關切,還有深深地歉意,尷尬地側了側頭,笑道:“怎的,長脾氣了?”
我不快地道:“十三爺,何時也變得婆婆媽媽的,我一覺醒來,怎麼大家都變得奇奇怪怪的?我很可怕嗎?像白素貞一樣現原形了?你們真當我是妖啊?”心裡不快,把疑問不股腦兒的倒給了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