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了警惕。面上還需大肚坦然,笑立了起來,若無其事地往外走。
忽聽得雍正冷然的聲音: “大膽,朕企是你左右的,來人啊,把她給我押下去,發配到辛者庫為奴!”
我真是暈倒,這樣玉蔥細指如何幹哪些粗活?那拉氏急匆匆進門,竟是失望至極。我冷笑著回頭,原來這些人今兒是來打破一寵制的,排擠我。那女子哭哭啼啼地求饒,那拉氏施禮道:“皇上,玉兒年青不懂事,看在她阿瑪覺羅保的面上,就饒她這一次吧!”
雍正冷聲道: “你阿瑪也算是一品大員,怎教出你這不懂規矩的丫頭,今兒看在皇后的面上,還不下去!”
玉兒謝恩羞怯萬分地衝出房,那拉氏當著我的面,輕勸道: “皇上,妹妹們既進了宮,也是一心向著皇上的,皇上也不能太……”
“朕自有主張,你下去吧!”雍正把那拉氏的後半句話堵了回去,那拉氏施禮往後退,冷然地瞄了我一眼,甩袖而去。妒忌之心凡女皆有,我又怎能與她們為友?如今後宮倒是統一戰線,若是那天雍正嫌棄我,我必難容於世。
“啊唷,朕的腳抽勁,你還傻愣在那兒做甚!”他的怒斥聲將我激醒,忙幫他抬腿拉伸,邊做邊急問道: “可好些?皇上打今兒起,每天散步一個時辰吧,就堅持試一個月可好?”
他拉近我,眼裡微露戲笑之色,凝視著我詢問道: “還不滿意?朕讓天下的女人都羨慕你,可好?”
我激動地倚在他的胸口,含著汨輕笑出聲: “容月此生足矣,皇上為了容月,冷落了她人,皇上還是多賞賜些東西,慰藉一二吧!
他緩緩地嘆道: “好,朕知道你不重名不重利,朕就把這訾補給她們!”我微笑著點頭,我也是女人,上天該會原諒我的自私吧!
十三一走,由果郡王允禮接替十三打理戶部三庫。原本雍正與十三默契有佳,常是不言而合。允禮剛一上手,自然有諸多不合意,每每如此,他更暗自傷神,自怨自艾。雍正毫不吝嗇給所有十三的後人加封賞賜,皇家兄弟如此情份,也是世上難求。還常在睡夢中驚醒,惹得我悲從心來。
透視了世間的悲歡離合,覺著心也乏了,守著他是我如今唯一的念頭。十三離去的陰蔭始終纏繞心頭,成了我們都刻意迴避的話題。今日是十三走後滿百日的日子,思慮再三,來個告別,將這段情深埋起來。昨日已去,若再一味沉溺其中,與已與人皆百害而無一利。雍正眉頭深皺,或許跟我的無精打采有其大的關係,我該憐取眼前人才是。
水捧著一大把的菊花,立在碧桐書院前的平橋上,兩岸柳葉已泛黃,四處飄零。夕陽下樹木倒映水面,加上水底的綠草,使湖面變得黝暗。慢慢地撕著菊花,揮撒在水中,邊撕邊道: “允祥,我們相逢水中,希望流水有知,送去我的祝福。從此後我要陪著皇上開開心心的過完餘下的日子,償還我這一世的情債…
菊花一瓣一瓣地飄落水中,隨水前移。我怔怔地跌坐在橋面上,靠著橋欄,抱著膝蓋,頭深埋其中,靜靜地回憶著記憶猶新的片段。卻沒有眼淚,彷彿是夢境一場。遠處傳來呼喚聲: “主子,容月……”
我迅速睜開眼睛,原來四周已漆黑一團了。忙立了起來拍拍塵土,沿著原路往回走,耳際傳來秋蟲地低嗚聲,四處樹蔭斑駁,不由得毛骨悚然。硬著頭皮往前奔,看著燈籠昏黃跳動的燭火,心裡一絲暖意。小多子提了提燈籠,大聲地探問道: “主子,是你嗎?”
“是我!”我大聲疾呼,小多子急速奔了過來,欣喜若狂地道: “主子,你去哪兒了?皇上這會兒都急著團團轉了!”
來不及細答,撂起袍角,往回奔,因為上回被綁,他都得心病了。剛至門口,一個杯子摔到我的面前,幸虧閃得及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