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線索,民國年間有個研究元青花的高人,自己收集了十四件器物,放入兩個鐵箱,在民國年間沉入這井底,應該是一直未曾取出。鬼叔,見者有份兒,如果有辦法取出來,我那份兒,分你一件。”
鬼叔連連擺手,“說什麼呢?我好歹也在江湖上混過,這種打秋風的事兒怎麼能幹?到時候真要能搞出來,讓我欣賞研究下就可以了。”
馮青山笑了笑,“其實我早把唐易當自己人了,分不分的,到時候好說!但現在的問題是,怎麼能把東西弄出來。說實話,就算沒有人看著,想從這麼深、又滿水的古井裡弄出兩口鐵箱子,也是很棘手的事兒!”
鬼叔點頭道,“這個,的確得琢磨下。這樣吧,咱們先去吃飯。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和陸先生也說一下,看看他有什麼辦法。”
唐易此時在一旁接了句,“小顧是我閣寶多的人,也是陸先生的徒弟。”
這句話的意思,自然是告訴馮青山,小顧也是自己人,一起聽聽無妨。
馮青山點點頭,“那好,咱們邊吃邊說。”
本來鬼叔是想安排去外面飯店吃的,但是現在有這麼重要一件事兒,便安排在窯廠的餐廳吃了。窯廠裡現在有兩個值班看守人員,還有一個廚子。晚飯一共做了兩桌,他們四個一桌,在餐廳裡吃;值班的和廚子則到值班室去了,其實就是沒有事兒商量,廚子和值班的也願意湊堆,自在。
開席後,陸知行先表示了一下對馮青山的歡迎,寒暄了幾句。
接著,唐易就把這件事情說了說。
“民國年間研究瓷器的民間高人?”陸知行皺了皺眉,“當年,元青花根本沒有興起,不這麼熱。即便是我師傅,也只是對元青花特殊的青料有點兒興趣,但是永樂宣德青花也用蘇麻離青,而且胎質比元青花細膩潔白,所以研究也不多。這個人,真是不簡單,不僅研究元青花,還能預測到今天的狀況。”
“他留了個名字,叫‘守白’。我查了查,民國年間有個學者許之衡,字守白,其他我就不知道了。”唐易剛才沒說這個,特地補充了一句。
“守白?”陸知行突然道,“這不是一個人名。”
“啊?”其他人都是一愣。
陸知行抿了一口酒,“我聽師父說過,民國年間,除了五古封燈、報雪堂這樣的大門派,還有個專門研究古玩的鬆散組織。這個組織沒有首領,也沒有上下等級,而且獲取古玩也不是為了賺錢,而是醉心研究。這個組織,就叫守白會!所謂‘守白’,就是守住清白的意思,這些人的功底都很深,而且從來不和外人交流,相對隱秘。”
“就好像志同道合的一幫人,湊在一起研究古玩,而且看不起以古玩獲利的人?”唐易問道。
“沒錯,他們手裡的東西很多,但是聽說在內戰時期,大部分人都移居海外。”陸知行道,“這其實是華夏古玩的一大損失,很多東西也就此流出了國門。”
“這種搞研究的人,往往沒有什麼門戶觀念,總認為民族的就是世界的,所以東西到哪裡,他們不在意,只要有研究成果就行。你說的這個‘守白’,很可能就是守白會的一員。不過好像留在了國內,不然不會藏起東西來。”
唐易聽完,點頭道,“這個人真是不簡單啊,在民國時期,在大部分人對元青花基本沒有認識的情況下,能有這麼深入的研究!”
“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多元青花留在了瓷都!這也算一大幸事。”陸知行想了想,“你剛才說,裡面有八件是一套,我懷疑,這是一套八仙過海!”
“八仙過海?”唐易和馮青山異口同聲問道。八件一套,是信紙上說的,不過並沒有具體說是什麼紋飾。
陸知行點點頭,“這個我也是聽師父說的。當時民間曾傳出過訊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