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天球瓶,找不出任何毛病,卻不是真品。
如今唐易雖然看不見寶光,是一種自然而然的判斷,但依然能有這樣的感覺。靈力,本來就是一種神奇的東西。
“不過,我感覺有點兒奇怪。”唐易終於說道。
“奇怪?”河野平面色一變。這算什麼說法?沒說真也沒說假。
奇怪的意思,其實就是奇怪。看不出假的地方,卻又感覺不真,你說奇怪不奇怪?
唐易介面道,“對,河野先生,我看不出問題,但是覺得奇怪,換句話說,我不敢百分之百說是真品。”
既然說不出問題,那就很好了!河野平心裡安定了一下。
他之所以如此小心,是因為這隻天球瓶,是雲碧桃,也就是當年的陶碧雲,提供給他的。雲碧桃在瓷都漸漸穩住了局面,而且很快就給他送來了這麼一件重器,本來應該是個高興的事兒,但是正是因為來得太快,他又產生了幾分狐疑。
而找來唐易,也算是一個好辦法。雖然唐易不喜歡自己,但是眼力和人品沒得說,和唐易接近,也不是什麼壞事兒。
“河野先生,如果是我,雖然找不出問題,但是感覺奇怪,是會當贗品論處的。”唐易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
河野平一愣,但很快又笑道,“我恰恰相反,否定之否定,找不出問題,那就是真的。”
“不得不說,雖然我不喜歡你,但是你的眼力我是很欣賞的,在瓷器方面,你比很多華夏所謂的專家都強。今天就這樣吧,我困了,先走一步。”唐易起身。
“謝謝!”河野平也起身相送。
走出包間門口,河野平突然望著唐易的背影喊道:“唐老闆!”
“怎麼?”唐易回頭。
“沒什麼,後會有期。”河野平略略一頓。看著唐易的身影消失之後,河野平才輕聲自言自語道:“若不是歷史原因,立場問題,或許,我們會是坐而論道的朋友······”
唐易在回家的路上已經想到了,這一件天球瓶的來歷河野平雖然不說,但是如此以假亂真的高仿,加上雲碧桃已經和河野家族聯手,那麼,就極有可能出自陸知行之手。
這時候,唐易又想起了唐無心的師父,文佳的師祖,中陽子陶廣謙。
這陶廣謙,到底和陶碧雲,也就是如今的雲碧桃,有沒有關係呢?
瓷都之行,已在眼前。
唐易回到家中,的確是太困了,簡單收拾了一下就上床睡了。
而河野平聽了唐易所說的“奇怪”,要說一點兒影響沒有,那是不可能的,尤其是這件天球瓶是從瓷都來的,瓷都,那可是出了好幾件“火聖”高仿的地方!
帶著瓶子回到住處後,河野平又用高畫質攝像頭伸進瓶內徹底全面地掃描了一遍,發現並沒有內印之後,才滿意地收好。
“火聖”內印足以讓頂級高手也膽戰心驚。但是,誰說陸知行的高仿暗記,就一定是內印呢?
比如,成化鬥彩葡萄紋高足杯。
河野平不知道,唐易是知道的。
唐易這一覺,一直睡到了下午三點。醒來之後,他躺著琢磨了一下,覺得是該把去瓷都的事兒提上日程了,於是便給文佳打了個電話。
“我也正要找你說這事兒呢,你在山州的事兒處理的差不多了,公司和翡翠專櫃讓唐叔和毛逐按部就班地來就行了。”文佳在電話中應道。
兩人一起吃了個晚飯,定下了後天出發的日程。
第二天,在閣寶多,唐易又和老爸、毛逐商量了一下。
“你去吧,這邊的事兒我和唐叔應付的來,鄭武的貨源可靠,到時候來貨我們篩查一遍就行了,專櫃出不了問題。公司就是走個程式,至於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