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陳峰等人的動作,老村長雖然看在眼裡,心中也略微有些好奇,但卻並沒有多問,而是小心翼翼的把瓷瓶按照陳峰所說,放在桌子上後,便退開了三米之外,靜靜的看著陳峰,等待他的下文。
見到老村長的動作,陳峰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隨即衝著老村長笑了笑,道:“老大爺不要見外,剛剛你好像是被這瓶子中的怨氣影響了神智,想要對我們不利…不過你不用擔心,在堵上瓶口,斬斷怨氣與你的聯絡之後,那瓶子中的東西便無法控制你的神智了…”
看著聽到自己的解釋,神色大變的老村長,陳峰不由的安慰了一句,隨即,若無其事的從包袱中拿出硃砂,狗血,雞冠血等等至陽之物,又拿出了一個小盤,把硃砂,墨水,雞血等在盤子中混合在一起,隨即緩緩的研磨了起來。
陳峰的動作非常非常慢,似乎在等待著什麼,同時,他左手的手指微不察的在桌面上有節奏的敲擊著。
看到陳峰左手手指上的動作,孫毓澤和田甜等人眼中不約而同的閃過一道精光,隨即幾乎在同一時間,如同獵豹一般,猛地把正站在一邊的老村長撲到,並且分別鎖住他的雙手中指。
“你們…你們想幹嘛?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這一把老骨頭可經不起你們這班折騰啊…”被幾人撲到並且鎖住中指後,老村長的眼中露出一絲恐慌,隨即很快隱藏了下去,一臉無辜的道。
在別人看來,陳峰這種小動作只是他研磨配置硃砂時的一種習慣性動作,可是到了孫毓澤和田甜眼中卻完全是另外一種意義,這是特別行動組內部的一眾暗號手段,在不方便直說的情況下,利用手指不停敲擊桌面,不同的節奏,代表著不同的命令。
陳峰剛剛左手食指敲擊桌面兩下,中指三下,然後食指又兩下,便是在命令田甜和孫毓澤等人,尋找機會,儘快控制住面前這個老頭。
“呵呵…倒是挺狡猾的,事到如今,還要跟道爺我裝麼?”陳峰端著研磨好的硃砂墨水,笑眯眯的轉過身來,滿臉玩味的看著故作鎮定,但眼中卻滿是驚慌的老頭。
其實,在陳峰封住瓷瓶瓶口的時候,他便突然間想起來,按照這瓶子中怨氣的濃重程度來看,寄生在老頭身上的那個鬼卵應該差不多快要成型了,一般來說,這種時候宿主的靈魂已經基本上被吞噬的差不多了,控制宿主意識的往往是鬼卵之中的陰胎,而不是老頭的本體意識。
當然,那老頭剛剛跟自己說的資訊絕大部分都應該是真的,畢竟鬼胎是極度狡猾的,在感覺到陳峰等人身上強大的能量波動後,知道無法力敵,便只能選擇智取了。
根據茅山圖錄記載,鬼胎從寄生宿主體內一直到成熟的過程是非常的繁雜的,至少需要三個月的時間,而根據苗疆快訊以及陳峰從側面瞭解到的訊息,跑馬村從地下發現古玩恰好就在三個月前,眾多資訊一結合,陳峰得出結論,這個老頭應該就是全村第一個被惡靈附身的宿主。
因此,為了防止狡猾的鬼胎髮現異樣,遁入瓶中逃跑,陳峰故意裝出一副準備對瓷瓶施法,化解瓶中怨氣的樣子,可暗地裡卻是命令田甜等人,儘快控制住老者,並且透過鎖住其中指的方法,防止鬼胎從老者身體中脫力。
“不…我想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哎呀,我腰疼,腦袋疼…渾身都疼…你們這些國家機關的人不能這麼對待一個老頭子…”聽到陳峰的話,老村長徹底的慌了,身瘦小的身體一時間竟然迸發出強大的力量,險些脫離了孫毓澤等人的控制。
“把這老頭的衣服給我扒了…”看著不遠處逐漸向著這邊趕過來的一眾村民,陳峰也懶得跟老頭廢話了,大手一揮,對著孫毓澤等人道。
雖然老頭在鬼胎的控制下,迸發出了驚人的力氣,但在孫毓澤和王大剛等人手中很快便被拔了個精光,緊緊只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