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刀刃劃破了舌尖,鮮血沿著牙齒滴落在磨刀石上。
“彆著急,這刀要細細地磨才會鋒利。你好好感受吧。”
小販低聲說著,再次低下頭繼續磨刀。
可這次,李魁清楚地聽到那不再是沙沙的磨刀聲,而是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刮擦聲,彷彿有什麼柔軟的東西在粗糙的牆壁上蹭來蹭去。
眼前的景象如同一幅扭曲的畫卷,李魁只覺得眼前一陣暈眩。
下一秒,他的視線完全變了。
他直面小販那張猙獰而恐怖的臉,那雙猩紅巨眼近在咫尺,彷彿在欣賞著面前的藝術品。
一股鑽心的劇痛從他的腳下傳來,彷彿有無數刀片在他的皮肉上切割。
李魁想要尖叫,可喉嚨卻彷彿被堵住了一般,連一絲聲響都發不出來。
他的身體被疼痛刺激得緊繃,全身顫抖,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
無論他如何掙扎,身體都彷彿被無形的力量控制,動彈不得。
小販那張猙獰的臉在他面前詭異地笑著,那雙血紅的眼睛裡閃爍著殘忍和戲謔的光芒。
而在院子裡的馮唐,看到的卻是另一番景象。
他發誓,他這輩子都沒有見過如此恐怖的畫面。
哪怕是那些變態的日本恐怖電影也設計不出這種血腥的橋段。
馮唐眼睜睜地看著李魁像一隻提線木偶,身體僵硬地被小販拎了起來,然後放在磨刀石上開始被精心打磨。
先是從腳趾開始。
然後是腳掌、腳跟、小腿、膝蓋、大腿。
每磨一下,李魁的身體就顫抖一下,但那無形的束縛讓他無法動彈。
濃稠的鮮血順著磨刀石滴滴答答地落下,濺在地上,引來了無數的蒼蠅嗡嗡作響。
這血腥的畫面和那令人作嘔的嗡嗡聲讓馮唐雙腿發抖,幾乎站不住。
磨完了一條腿,接著是另一條!
花臂男李魁就好像一塊橡皮,被放在紙上反覆摩擦,最後一點點的消失殆盡。
可偏偏這時,他還沒死!
詭異的力量籠罩全身,讓李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一點點的被磨沒。
鑽心的疼痛早已讓他麻木,因為,他的心已經沒有了!
半個小時的時間,李魁只剩下一個腦袋還勉強保持著人形。
脖頸之下的身體已經完全化為一地血渣,鋪天蓋地的蒼蠅黑壓壓一片,將小販團團圍住。
那令人噁心的蒼蠅嗡鳴聲如同死神的召喚,讓馮唐幾乎要吐了出來。
他哪裡見過這麼可怕的場景,可偏偏,一股病態的好奇心讓他雙腿紋絲不動的立在那裡,就像一位合格的觀眾,津津有味的欣賞著這場視覺盛宴。
終於,當只剩下李魁的頭顱時,小販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他滿意地看著那把彈簧刀,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
“磨得不錯。”他低聲自語道,“接下來就試試這把刀的鋒利程度吧!”
說著,他舉起刀子,噗嗤一聲刺入了李魁的眼眶。
整把刀身幾乎都被插入了眼眶內,鮮血如噴泉般噴湧而出。
小販握著刀柄熟練地在眼眶裡轉動了一下,然後橫向一切。
刀刃順著眼眶劃過鼻樑,切入另一隻眼窩裡。
整個過程極度絲滑,就像在切一塊精美的蛋糕,不費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