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瞿星言也早早起身,跟在了後頭。
到現場時,治安隊比三人先來一步,已經把場面鎮壓住了,熊巍受了些皮肉傷,張霏霏被數名治安隊員牢牢地控制住,這幅場景像極了他們剛到海陵時,治安隊抓於小田的樣子。
熊巍雖然自己身上有傷,但還是擔心著神志不清的張霏霏,一直在盡力和治安隊的人解釋,他們互相認識,並不是有意在大街上聚眾鬥毆。
只是看周圍的店鋪被破壞的規模,兩人少不了去隊裡走一趟了。
結果那些治安隊員使了半天勁,愣是沒把張霏霏拉起來。
瞿星言和陳月歆到眼前一看,就知道了這股力量的歸屬者,正是此前受武主召喚來給汪文迪設陣的十哲之一,淮陰侯韓信。
兩人透過神念與之溝通道,“你不等候武主二次傳召,為何擅自出來作祟?”
韓信沒說話,但張霏霏臉上的表情明顯更猙獰了。
下一秒,她就掙開了治安隊員對她的束縛,快而狠地撲向了陳月歆。
治安隊員迅速把周圍的群眾疏散,紛紛武裝起來,將兩人圍在了大圈中間。
陳月歆反應過來,抵住人的胳膊,叫道,“速從霏霏身上下來!”
瞿星言自然也不會冷眼旁觀,馬上甩出了金銀雙輪,一枚攻向張霏霏後背,另一枚意欲鎖住她的四肢,封鎖她的行動。
她身上暴起黑氣,與雙輪相抗,抬手之時便在手中化出一把黑色砍刀,攔腰劈來,逼得陳月歆撤手後退,“此事誰要干預,誰就是與我為敵!”
陳月歆手裡化出流火扇,一道鋪天蓋地的烈焰席捲而來,不屑道,“區區凡人,還敢與本座叫囂?”
火焰與黑氣裹挾在一起,隨後同時消散,金銀雙輪找到了機會,在張霏霏背上重重一擊,又鎖住了她的雙足,瞿星言飛身上前,半途中手裡便亮起一張符紙,口中唸了一陣法訣,把符紙貼在了她後腦勺上。
她的眼神瞬間清明瞭。
一旁乾著急的熊巍大喜過望,喊道,“小姐,你沒事真是太好……”
話音未落,就見她周身的黑氣上瀰漫出一層金光,那金光是來自於她自己體內的,金光化作十二根金針,她一手持著黑色大砍刀,另一手握住散發著清光的紙傘,尖端統統對準了陳月歆。
張霏霏語意清醒而著急,“月歆!躲開!”
黑氣反撲,金線擴散到陳月歆周圍,金針在其中穿行,隨後連著紙傘一齊,全部刺向了她。
陳月歆臉上有一時的錯愕,可也當即以流火扇對抗砍刀,眉間神印顯形,一道紫炎噴薄而出,吞沒了紙傘的光輝,瞿星言跟著接過自己的金輪,鋒刃斬斷金線,伸手抓住了金針,從其中輕鬆拉出了她。
張霏霏後腦勺的符紙被金光湮滅,瞿星言再起三張符紙,又令變大數倍的銀輪懸於她身後,同陳月歆左右夾擊,她意識清醒,也知道這二人定然是為了救自己,便有意配合,三方攻勢之下,這場鬧劇才算平息下來。
靈器回到了她的體內,黑氣也從她身體上剝落。
一道張狂的聲音逐而遠去,“你們等著,此事沒完!”
她虛脫一般癱在地上,陳月歆連忙上前將她扶住。
“霏霏,霏霏?”陳月歆檢查了她的傷勢,又幫她理順了氣息,關切道,“你怎麼樣,你沒事吧?”
“咳咳,我沒事,”她緊緊拉住陳月歆的手,眼中泛起淚光,自責道,“月歆你呢?剛才沒有傷到你哪裡吧?”
“說什麼傻話呢!再來十個你也傷不到我的呀!”陳月歆心頭暖暖,輕鬆道。
沒時間多說幾句關心的話,見紛爭落幕,治安隊員也走上前來,帶走了一干人等。
幾人對治安隊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