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燈光明徹的房內,黑氣漸漸瀰漫與空中,朦朧了那醒目的光芒。
薛凱風背部的脊柱中央位置被拉開了一條細小的口子,幾條金線連線其中,另一端則在身後的柳牧之手中操作著,不斷的把他體內的汙穢邪氣排出。
邪氣不算多,卻的確是不能任由其發展的勢頭。
柳牧之動作很快,抽取畢,又把自己一道靈力注入其中,幫助他調和力量、加快恢復,跟著便把傷口縫合,一切皆完美如初。
薛凱風假意‘嘶’了一聲,調侃道,“牧之,我現在可是傷員,你就不能溫柔點嗎?”
柳牧之拍了他一肩膀,溫聲道,“那我就該放任這邪氣在你體內不管,保證你一下都不用疼。”
說著,他又從袖中揮出清氣,收納融化了空氣裡的黑色。
“這麼兇幹嘛?我聽那些後生們說你,是溫潤如玉、如春風襲人……”薛凱風高談闊論,穿上衣服時見他毫無反應,一臉深思之色,便立馬收了玩笑的語氣,坐到他身邊,轉而問道,“想什麼呢?”
他沉心靜氣,道,“沒什麼。”
“哎呀,你別瞞我嘛!”薛凱風用手肘撞了撞他,迫切道。
又沉默了一會兒,他先是睜開了一直閉著的雙眼。
此刻沒有旁人,雖然那雙眼睛仍如墨玉一般,但睜開之時仍能遞出幾分憂鬱來。
“我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到阿嵐了。”